“若渊,不是所有人都有能这么通透的,也许是他掩藏的太好,也许是我们从来没有看清过那人的真面目!”
水溶知道,外祖父说得这人应该是太上皇。
只见赵宥眼光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当时满朝文武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我大晟开国不久,正是太平盛世,国家强大,皇帝励精图治,文臣武将精英荟萃,继承人也文武兼备,怎么看都是形势一片大好。
谁都不觉得大晟会突然迎来什么衰亡,儒家自来也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论调嗤之以鼻,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让那至尊之人入了魔障!
也就是从那异象发生之后,太上皇虽然明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待太子一如往常,但是敏感的人都能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了,他抬举起了二皇子三皇子和太子打擂台,对太子这边的大臣也开始打压和警惕。
太子也许还能接受,但是大臣们却觉得很是莫名和委屈,因为这太子党并不是他们想要当的,明明是皇帝把他们送到了太子手上,逼得那些原本只想中立的人家迫不得已提前站了队,如今他又来嫌弃大家结党营私,嫌弃太子势力过大!
当时我等都担忧史书上那些父子相残的事情重演,好在太子是个孝顺的,同时也是个有手段的,在那次的风波中退了一步,也将另外两位皇子死死的压制住了。
当时谁都以为这种情形应当会僵持个几年甚至更久,具体时间要看皇帝的寿命有多长,没想到一切会在一日之内就急转直下。”
水溶也屏住了呼吸,看来他终于要接触到关键之处了。
“那一日,毫无征兆的京城里就闹了兵乱,叛军竟然攻破了皇宫的大门。”
听到这里水溶有些惊诧,太平盛世的时候,国家正强盛,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好在皇城的禁军顽强抵抗,暂时顶住了叛军的进攻,而宫中的人也趁机各处去搬救兵。
当时前后来了两拨救驾的兵马,在前面的那一队救驾的兵马遇上了正好去代皇帝祭天回程中的太子。
太子一听皇宫出了事,救父心切,立即不顾危险的也跟着一起去了皇宫,而另一队奉命前来救驾的就是荣国公和宁国公。
两方合力打退了叛军,没想到叛军被擒获之后,太子却被拦住了去路。
当时陛下出现在城楼上,言之凿凿的说太子无旨擅自调兵,意图造反,让宁荣二公将太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