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的法场上残酷的景象,耳边回荡着周黑子凄厉的哀嚎,却头一次没有觉得残忍,只觉得大快人心。
看到那一屋子冤死的百姓的尸体,和累累的白骨的时候,水溶就在想,周黑子残害了那么多人,若是轻飘飘的一死了之,对受害者何其的不公。
纵然是到了地府还有惩罚,但是受害者看不到,受害者的家属也看不到,又何以告慰人心。
对于这种恶贯满盈之人,唯有凌迟才能稍稍平息受害者的怨气。
像这种最高级别的凌迟之刑,是要割上三千六百刀的,整个行刑过程据说要三天三夜。
看到肉被割下,围观百姓纷纷哄抢,有抱着牌位用这肉祭奠的,还有赤红着眼睛将肉揣进怀里的,显然,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人,对周黑子想来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寝其皮’的。
水溶也不再看下去,转身离开了这充斥了悲伤愤怒的地方。
半路上,许清墨拍了拍水溶的肩膀:
“王爷,请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水溶抬了抬眼,将泪意逼了回去:
“我只恨自己来得太迟了!”
许清墨摇头反驳道:
“王爷,一万多俘虏,我们养不起的,到时候若是出事,会死更多人,王爷做的没错!”
水溶拍了拍许清墨的手,说道:
“我知道,罪魁祸首是那些反贼,更是那些为了一己私利,封锁了平安州消息的人,唯有将他们全部正法,才能告慰这些冤魂的在天之灵。”
许清墨轻声叹道:
“这很难,秦节度那里,我们并没有证据,连陛下也只能先将他调走,而且从犯更可能涉及到大半平安州的官员。”
水溶清浅一笑,眸中尽是坚定:
“放心,我早有心理准备了,路都是走出来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而且只要做过了就会有痕迹,成不成,我总要试一试的!”
许清墨肃然一拜:
“王爷,博耘虽位卑识浅,但也会用尽全力为王爷安定好后方,请王爷放心去和那些衣冠禽兽、龟蛇之辈周旋吧!”
水溶搀起许清墨说道:
“我自是信得过博耘,不过——”
水溶对着他俏皮的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