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兵你可要当仁不让啊,本王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孙贵张口结舌:
“这,我,我不行,我不——”
不等孙总兵拒绝,水溶又一句话堵死了他的反驳:
“孙总兵您放心,南屏关本王会派良将镇守,保证给你守的好好的。
这可是表露忠心、挣得军功的好机会啊,军功那么难得,想来没哪个将领军士舍得拒绝吧!”
水溶看了看孙贵涕泪横流的样子,安慰道:
“孙总兵,本王知道你很激动很高兴,而且很愿意,不用感谢我!
哦,对了——”
水溶表现得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很是好心的叮嘱孙贵:
“孙总兵,为了防止攻打周至县的军情被泄露出去,本王刚刚下了令,让牛贲将军亲自去镇守关门,并且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南屏关。
这也是权宜之计,想来孙总兵能够理解吧?”
孙贵感觉肩膀上的手掌仿佛重若千钧,就像如来佛的巴掌一样,而北静王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冲着压死他来的。
北静王那俊美的容颜,此刻在他的眼中都变得像地狱的罗刹恶鬼一样凶恶可怕。
直接把他本人带走也就罢了,还占了他的南屏关,连联系节度大人的机会都被堵上了,孙贵觉得他如今就像琥珀里的小虫子,怎么挣扎,最终结果都是个死。
一直到水溶吩咐孙贵去准备辎重、安置大军,孙贵才如蒙大赦的告退。
水溶敲了敲桌子,静静思索着。
根据风媒之前偷入平安州打探到的消息,生了瘟疫的是周至附近的武功、兴平等县城,节度麾下的兵士还以这个为借口设了路卡。
至于平安州其他地方有没有瘟疫,水溶也不知道,毕竟风媒当时也不能过于深入。
看来,他接下来不止要平乱,要头疼瘟疫的事情,还要应付不怀好意的秦节度等平安州的当地势力,同时得寻找萧老头,并且做好萧钦差那里的粮秣物资拿不到手的最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