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见问不出什么来了,故意摆出一副凝重严肃的表情,对孙贵说道:
“孙总兵心无旁骛,想来不知晓,周至县发生了民变,而武功县到兴平县一带都发生了瘟疫。”
“啥?”
孙贵大惊失色,北静王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他很确定,这几日没有任何人出关。
他装出一副才知晓这事的样子。
“是卑职无用,竟然不知道平安州出了如此大事,卑职该死,卑职罪该万死!
呜呜,卑职愧对朝廷,愧对圣上——”
孙贵‘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并且大声的哭嚎着。
水溶心里轻哼一声,周至县到南屏关,虽然隔着一座山,但是也才不足百里。
兴平和南屏关之间,还曾有节度麾下的兵士设路卡,孙贵说他半点都不知道,真是鬼都不信!
而且这戏演得也太过了,说什么罪该万死,孙贵这是吃定了水溶没办法治他的罪。
毕竟他一个关将,职责就是守卫南屏关,其他事情确实不是他的职责,想要治他失职之罪是不行的。
至于欺君和瞒报的罪过,以及拦截信使的罪过,问罪的前提是水溶得有证据,否则空口白牙的,只要孙贵一推四五六,死不承认,水溶也没法拿下一位二品的总兵。
虽然不能将孙总兵直接治罪,但是水溶也不能留他在后方,那样就相当于被掐住了退路,一旦和平安州节度闹翻了,水溶带来的军队很容易被瓮中捉鳖,所以留下一条退路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水溶温和的笑了笑,搀扶起孙贵对他说道:
“总兵不必如此,你的忠心陛下是知道的。
如今正有一个好机会可以将功折罪,让陛下见到孙总兵你的赤胆忠心,不知你可愿意?”
嘎?
孙贵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有点懵,愣愣的抬头看向北静王,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孙总兵,周至县生了民变,本王正需要你这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将领来参谋军事。”
水溶看着脸色惨白、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的孙总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