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春生说道:
“昨日的几位公子,其他人都没大事,听说只是被禁了足,倒是牛大爷,听说被动了家法了。”
水溶迅速回神,牛赟被罚了?水溶连忙问道:
“可打听到伤势严重吗?”
春生看了一眼水溶,回答道:
“镇国公府上治家严谨,这种消息不好打探,不过这事儿也不需要打探来着,除了咱家,哦,不对,除了世子您,其他人家的家法几乎都是杖刑。”
水溶无语,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呢?
水溶吩咐道:
“去林府医那取两瓶金疮药、一瓶回春丸,送去镇国公府上。”
春生应了退下,水溶又拎起床边的游记,正看了几页,就见父王进来了,才一个时辰不见,北静王脚步就有些踉跄,袍子的膝盖处多了些褶皱和尘土,额头也挂着些细汗。
水溶连忙套上裤子跳下床,上前扶住亲爹,问道:
“父王不是去给祖母请安了吗,这是被罚跪了?父王没告诉祖母真相?”
说着就拿过药膏,要给父王上药。
水铮拦住儿子的手说道:
“先不必,正好一会有事进宫!”
水溶侧目:
所以老爹你也是故意不说,故意被祖母罚的?就为了去陛下面前再演一波?
是谁昨天说达成目的不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着?
是谁昨天为了这个还揍了他一顿的?
言犹在耳,某些人却自己也这么干了。
水铮读懂了儿子眼中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咳咳两声,说道:
“这点算什么伤,哪怕不擦药,一天也大概就好了。”
水溶无语,这一波挽尊我给零分,某些人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吧?!
水溶问道:
“咱们接下来怎么演,外面的传言那么夸张真的不会露馅吗?父王是有什么打算吗?”
水铮摸摸儿子的头,对于有什么打算,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
“所以为了不露馅,委屈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待在书房的院子里,禁足不许出去。”
水溶表情有些崩溃,虽然他上辈子是个阿宅,不代表他没网也能宅一个月不出门啊!
水溶又想到一点,补充道:
“我接下来不能去给祖母晨昏定省,祖母肯定会担心的,父王一会还是去悄悄告诉祖母真相吧。”
水铮胸有成竹的说道:
“放心,你母妃回去肯定会说,说不定你祖母现在已经知道了!”
水溶无语,这是什么品种的糟心儿子呀,我要是祖母,明天就再罚你一顿啊!
第二天,水溶见到父王又下摆皱巴巴的回来了,心道,难道被他说中了?
水铮瞥了一眼儿子,说道:
“快把脸上的表情收收,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水溶连忙揉了揉脸,他这么孝顺的怎么可能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表情,这是污蔑。
看儿子好奇的眨巴着小眼睛,左边写着吃,右边写着瓜,水铮差点气乐了,解释道:
“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做戏做全套罢了,其实都是跪在蒲团上。”
水溶服了,原来全家都是老戏骨,只有他是个萌新。
果然,从纯朴的五好少年进化成小绿茶不是他的错,都是耳濡目染呀!
所以他要再接再厉,提升演技,争取跟上全家的脚步。
……
无聊了一个月,险些把父王书房中的游记和话本都翻烂了之后,水溶总算解了禁足了,正想着去探望一下小伙伴,就听到下人来禀报说,有人上门求见。
难道是牛赟?
小伙伴和他心有灵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