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知这里的月亮似乎不会落下,也就是不会有白天之后,王沂河的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故而待他再次出发之时,便在心中默默计数,虽不至于一秒一个数字那般准确,但多少也是可以拿来作为参照的依据。
只是后来,他已经从有计划地计算自己行走的时间,到了机械性地只是将这数数作为自己尚还存在的证据,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情是在变化的,那就是他在心中默念的数字。
,在数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王沂河的眼前,终于发生了变化。
隐隐约约有一座不见其顶的巍峨高山直耸入云端,当然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云,但是以王沂河目测,这高度恐怕能比肩悬在头顶上的那一轮弯月了。
终于!只是他已经忘了怎么做出激动的情绪了,故此哪怕他理应激动到无可复加,却还是面色平静,甚至连脚下的动作也没有加快。
大家都知道,当你能在地面上远远地看见一座山的时候,那么你距离这座山其实还有很远的距离。
所以王沂河也清楚,自己仅仅只是看见希望罢了,距离走到那座山还有不近的距离,更何况哪怕走到了那座山,也不一定对现在的情况有所转机。
但是这座山不一样,王沂河从看见这座山,未曾过去多久,便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了山脚下。
矗立在王沂河右手边的是一座石碑,大概两三人高,约莫臂展宽,上面以形似小篆,但又并非小篆的文字篆刻了两个字,若是其他字想要认出来可能还有些困难,但这两个字相比起来确实是有些明显。
罗酆。
对起来了,全都对起来了。
从那道神秘消失的巨门,到这万里黄沙,再到这座罗酆山。
他这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