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些标榜大善人的狗东西都是假的?”朱常瀛愤怒道,“他们前脚用几粒米在百姓面前买好,返回头又从州府拿到了实惠,而你们竟然认为理所当然?”
姜志礼反驳道,“不然呢,赏善罚恶,今古至理!”
朱常瀛的好心情几乎被消耗殆尽,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倘若一个管家为你管理10亩田产,做的很好,你会赏他20亩的收益么?回答我!”
二人默然,不予回应。
朱常瀛心底里冷笑,道理都懂啊,大明朝养士两百载,所谓优免已经再不是培养人才的手段,而成为地方豪绅攫取利益的工具。
可要知道,大明朝廷实行的是包税制,一州一县的赋税是恒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税只会越来越少。然而士绅免了税,百姓头上的自然就多了,慢慢也就逼的人没了活路,没饭吃的人就要打碎一切毁灭一切!
这个朝廷同挨饿的人无关!
所以东林党的唧唧歪歪毫无意义,敢不敢吼一句“我要纳税!”?
富人不纳税,这个国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越早亡了越好。
见他们不说话,朱常瀛叹了口气。
“有人要立牌坊,那就不能还要当粉头捞好处。写几句酸诗鼓励一下,送块‘积善之家’的牌匾行不行?
至于优免,于孤面前再休提一个字!孤都纳税,他们凭什么优免!”
一群败家玩意蹬鼻子上脸,就非要被高寀那种没卵子的东西收拾才舒坦。
逛了一圈,朱常瀛也没能确定曾经参观过的米国领事馆所在地,实在是物是人非,完全不一样啊。
不管了,朱老七在距离市舶司码头不远处选了一处背山望海的好地界,看向两位知府老爷,问道,“这处地方如何?”
闵梦得不明所以,只好配合着说道,“风景秀丽,纵览海湾,可称宝地。”
“好眼光,孤也是这么认为的。”朱常瀛转头吩咐卫队长,“二虎,叫人来圈块千平米的地界,孤要在此处建座别院。”
姜志礼这个胆大包天的,竟然问道,“殿下,臣记得您昨日刚刚颁布法令,岛上的地皮都要发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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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孤也要出钱。”朱常瀛微微一笑,“两位是否也有意买块地皮,同孤做邻居?孤跟你们说,五六年之后,此地比之府城还要繁华,寸土寸金,现在买到就是赚到。”
两人脸色垮下来,不想说话了,就感觉同这位离经叛道的瀛王交流很累。
朱常瀛也不去管他们,老大个官,居然不懂得投资。
当朱常瀛重新回到市舶司衙门口时,已经临近下衙。
然而聚集的人却超级多,放眼看去竟然有三四百人,都是渔民,气势汹汹,悲愤莫名。
看架势,是要打砸市舶司衙门的节奏。
厦门市舶司提举周尔詹正对着人群吼着什么,人声嘈杂,整个一锅浆糊,什么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