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已到中年的徐光启终于高中进士,而且入了二甲,得授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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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翰林,可以说是高官进修班,只要自己不犯蠢,熬到四品并不是难事,入内阁的机会也大大高过其他中枢部门。
这老倌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入了翰林院依旧住在我的王府,我恶毒的猜测他就是为了免费蹭吃喝。这只是玩笑,老倌并不是一个官迷,也不会钻营。科举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完成读书人的夙愿罢了,他真正爱好的,还是各种实学。
最近,他正在编撰一本新书,名为《农政全书》。
我看过部分草稿,从国家大政一直讲到田间地头,从周朝论述至而今,且不说这本书将来能有多大的作用,只这份精神就值得推崇,这才是读书人该干的正事。
风花雪月,吟诗作赋虽好,却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
‘安肯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像李白,柳永,唐伯虎这样的,做个文学家,负责文化娱乐生活就顶好,真做了官入了中枢,很大可能名声就毁了,十有八九会沦于平庸。
老倌要编书,我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而府里有关新式作物的零散资料极多,我正愁着无人整理呢,就都交给了他。
同坐的,还有徐光启的弟子孙元化,我的侍读毕懋康。
孙元化至今还是个秀才,举人对他来说已经成为执念。
所以今年落榜之后,他索性辞了知行学堂副祭酒,躲在我府里一门心思的做学问。偶尔去贡院,国子监走一走,名为探讨学问,实则就是在押题!
其实没有用,主考官出的题肯定是押不中的,若被押中,考官的前途同名声也就毁了,这就是科考题目越来越不知所云的原因,都是被逼的。
科举有啥用啊,跟着我混多美,但我不能这样说,就只能由着他。
四人边喝茶边嗑瓜子,这已经是京城的新时尚。
据隔壁朱老五说,勾栏里姑娘喂瓜子更得味。我一直在犹豫在挣扎,这个年纪偶尔去嗨皮一下也不过分吧?
我把就藩的事同几位说了,叫他们帮忙出出主意,都是多年的交情,我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这几位值得信任。
毕先生的一句话,值得我深思。
“若求之不可得,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