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并没有想到玉米土豆居然能卖到胡椒的价格,只想着佃户能多收三五斗,日子好过一些,只收三成的租子,剩余则他们自由支配。
还记得那时我被啪啪打脸,居然没人愿意去种!
这之后我才悟了,难怪当老板的总是被骂,心善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让人去争去抢去竞争才能维持一个体系的运转。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根本没有用。
第二年,有六个庄子由佃户变为长工,只拿薪俸同奖金,至于收成,所有都是我的。
若有人偷盗,则开革出府,扭送官府治罪。如果没有记错,那年处理了七个庄头,十六户人家,至于他们日后如何生存,我则完全不再去想。心若不冷,是什么事也办不成的。
第三年,我名下十四个庄子都从佃户沦为长工,北塘那两个庄子也开始播种新植。
而京畿,新式作物已经不算稀罕物了。可价格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还在推升。
我赚了第一桶金,贵圈跟进第二波,第三波则是富裕阶层。
京师几十万人口,近郊县城十几万人口也是寻常,酒楼茶肆,勾栏楚馆是数不过来的,消费基数太大,相对来说这新式作物还是供不应求。
今年,种植面积又不知扩大了多少倍,但价格已经同去年持平。
价格曲线马上要往下走了,可以预见,日后会逐年降低,最终沦于寻常,至于会经历多久,则不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即赚了钱又把新式作物推广了出去。
保守估计,好钱还有三五年可赚,但利润也会逐年减少,搞不好还会滞销,这年头可没有冷藏设施,没办法拉到山东山西去卖,即便拉去了,人家也不认,扩散总需要一个过程。
所以舍出这些庄子,我并不是很肉疼,前提是能够换来我的自由。
只是可惜啊,皇帝还是沉默。
要不把朱老三给宰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因为这货,耽误了我多少事,剁碎了他一点都不冤。
我去求见皇帝,不见!便问安,他也给我免了!
这让我无计可施。
这一天,我把几位高才请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