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英国公生活上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只是老夫淡出朝堂也算是有三年了,如今有些许意见想跟你们说说。”
“哦?那您说说,我一会差人整理一下,一柄汇报给陛下。”
“那倒不必了,老夫这一次也带了折子,等一下还烦请英国公差人一柄送往大同,让陛下裁决。英国公。”
说着徐希皋的声音不再这么僵硬,逐渐的柔和起来,靠着面前的张维贤说道
“老夫年长你几岁,所以也就倚老卖老自称一声老哥哥了。”
“唉,定国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倚老卖老你也是我老哥哥啊!”
“哈哈哈,那就行,那就好。”
说着徐希皋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咱们做臣子的最讲究的一个是忠,另一个就是愚。随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咱们京城里头的老哥们,可不多了,你呀还得保重保重身体。”
“哈哈哈,那是自然。咱们圣上自有圣明安排,咱们做臣子的忠是第一位的,但是老夫认为,第二位的不能是愚,也还是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君王死社稷,做臣子的又怎么能苟且偷生!枉费国家和黎民供养!”
“哈哈哈,对说的对。老夫终究是老了,糊涂了。奏章送来了,也看了一眼咱们这老哥们儿,心满意足,心满意足了!走咯!”
说着徐希皋立刻站起身子,装作蹒跚的样子,缓缓的朝着外面走去。
张维贤矗立在原地,看着前面的徐希皋越走越远,终于人影消失在宫墙之间,这才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