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说实话,让张楚有点回到了过去。
母亲的手艺很好,小时候村子里谁家结婚,都会把母亲请了去,就像是吴娘三花她们,在院子里铺上一个大大的单子,然后所有人都在上面,为新郎新娘缝制上绣着鸳鸯龙凤的大红被子。
张楚很喜欢去找母亲,因为只要去了,喜糖饼干瓜果就吃不完,走的时候,还能偷藏些。
那时候的糖,是真的甜。
只是自从自己上了高中后,就很少有这样的习俗了,谁家结婚,开始直接买成套的了。
张楚不免有些唏嘘。
正想着,八花匆匆走了过来。
“公子,有人拜访。”
“谁?”张楚坐起了身子。
“说是御史中丞刘仁轨。”
“请他进来。”张楚眼睛一闪,笑着说道。
“哎。”八花脆生应了一声,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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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的步伐,比八花还要快,脸色,沉沉如水,当走进院子后,快速扫了一周,而后望着悠悠自在的张楚,双眉,毫无意识的蹙了起来。
“哎呀,刘中丞大驾光临,某家府邸可真的是蓬荜生辉啊。”张楚抱拳笑道,并邀请:“刘中丞,请。”
张楚点了点自己对面的凳子。
刘仁轨走过来,深吸口气,再瞧瞧吴娘她们的动作,沉默片刻,又深吸口气,似乎还是无法压抑自己诉说的欲望,沉声道:“秋闱在即,万千学子眼巴巴的等着张祭酒一洗旧貌,为何张祭酒到现在了,还躲在府邸之内。”
“难道,张祭酒是要学习女工之艺,今后在家插花弄玉吗?”
“张祭酒,知不知道,全城学子现在都说,你我两人,已被科监署,被褚遂良吓破了胆子,秋闱仍是一成未变,甚至还有学子,就要离去。”
“他们为了科举,已经花费诸多,现在长安天寒下来,张祭酒可以悠闲自在的在家里看着奴婢,饮着热茶,可学子们却无力承担木炭之贵,哀莫大于心死!”
刘仁轨越说越是有些激动,看着张楚给他斟满的热茶,心神一震,拿起来,直接倒掉。
张楚抄着手,眯了下眼眸,望着似乎控制不住愤怒的刘仁轨,轻笑一声:“都说刘中丞有魏公之风,嫉恶如仇,大公无私,为了公正,可豁出去性命。”
“可今日一见,为何和某家听到的传闻不同呐?”
“原来刘中丞,如此看重名声么?”
“怎么?刘中丞今日来,就是因为某家拖累了刘中丞的名声?在学子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