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不是不到最后,这小子不出手呐?”
“那一次不是咱们都觉得要赢了,这小子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直接杀了出来呐?”
“且等着吧。”
孔颖达说着,轻轻抽了抽鼻子,自语道:“今年冬,真够冷的,百姓,怕是难过了。”
虞世南愣了下,手中拿着酒葫的动作,也微微慢了下来。
他体味着孔颖达话中的意思,轻轻咂了一口,不免苦笑了一声。
“世南,你说得对。”
“这小子,最喜欢的就是出其不意。”
“不到最后一日,胜负难料啊。”
“是啊,咱们多少次都是倒在了最后一日。”
虞世南忍不住的感慨,长长又吐了口气。
“天下读书人,能不能冲出一条路来,就要看这一次了。”孔颖达脸色也凝重了不少,有些出神:“若是这一次无法成功,那么下一次,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虞世南沉默。
但,他知道孔颖达说的是对的。
这一次若是无法一鼓作气,那么,下一次能向寒门平民大开科举之路,怕是少不了血流成河。
房间,安静下来。
虞世南又饮了两口酒,数息后,望向了孔颖达:“颖达,你真的要回山东?”
“该回去了。”
“还回来吗?”
“应该不回来了。”
“怎么才能回来?”
“除非,发生能让老头子我觉得好玩的事,不过,怕是不能了,人老了,对任何事都提不起来兴趣了。”
房间中,这一次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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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府。
张楚悠闲的坐在躺椅里,旁边的石桌上正煮着桂花茶,前面吴娘三花她们则是席地而坐,手里拿着针线,仔仔细细的缝制着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