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杨就是吴穷在美国遇见的那个女人,他现在早已知道,她就是鹧鸪哨的外孙女,鹧鸪哨留下的日记里,常常怀念他与陈瞎子张宁山的昔日感情,可惜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她估计没想到,自己外公在日记中万分尊敬的朋友张宁山就在她的面前。
“你背后的伞?”张宁山指了下,深意是说:你职业挺特别的吧。
“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你认得?”雪莉杨有些吃惊,随即向她报了番切口。
这切口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懂了,她的还是鹧鸪哨教的。这种切口其实就是行业黑话,很多时候聊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时根本找不到没人地,于是只好用暗语来交流。
张宁山立刻对上了切口,她问你外公是哪一路的。
她答:“早年间曾是搬山道人,后来做了摸金校尉。”
搬山?
摸金张宁山不了解,搬山她可太懂了,当时的搬山一共就剩三个人了,剩余三人最后结果如何她是一点信息都再也没收到。
她问道:“那你的外公有没有给你讲过鹧鸪哨这个名号?”
雪莉杨闻言,顿时惊了一下,“他便是我外公。”
“我就说!”
张宁山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道:“我之前就觉得你的鼻子和他的很像。”
“你们……见过?”雪莉杨摸摸自己鼻子,他们俩鼻子的确是有相像之处的。
不过鹧鸪哨完全在美国定居,她十七岁那一年鹧鸪哨便因为诅咒发作去世,眼前的少女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真的见过她外公吗?
雪莉杨总觉得有些奇怪。
“我叫张宁山,你外公估计跟我提到过我,我是在民国二十四年春节与他分别的,当时我说我可以留下来至少帮你倒一个斗,他却说不能言而无信,便在春节后与他分道扬镳了。”张宁山自报家门道:“我还知道,你们要找雮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