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真大老爷顿时心头一痛,白甲兵!军中定海神针,自己手中一共才三十个,没想到转眼之间死了二十多个。
“是啊!全死了!主子!快逃啊!再不逃所有勇士们都会没命!这伙明狗的弩箭太凶悍!连全盔全甲都没法抵挡,更别说现在勇士们仓促迎敌,手中只带了刀枪,连弓箭都扔在帐篷里,想要开弓对射都做不到啊!主子!快逃啊!你看,就这说话的几息工夫,又有几十名勇士被射倒了!”
“逃逃逃!往哪儿逃?现在连马营也被明狗占据了,连马也没了,南边有河桥上有明军,你要本额真跳河吗?”
昂格纳一马鞭抽在这个卫士脸上。
“主子!如今也只有跳河一条路了!奴才知道有一处水浅。”
“啊!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敢叫本将跳河!”
昂格纳又是一马鞭抽过去,抬头环视凄残的现场,猛然清醒过来大吼,
“快!跟着本将跳河去!”
现场还剩下两百多名全手全脚鞑子,听闻将军喊话,如释重负,转身跟在将军身后往斜刺里急奔。
…………
“不好!鞑子要跳河啦!快上去放箭!别让鞑子跳河!”
郭少靖与赵七斤同时大叫大喊。
该死的鞑子!死都要死了还要给咱们剥衣甲剁脑袋增加麻烦。
刹那间!南岸近水边聚了几千绞线弩手,朝着两百米开外的北岸拼命发射弩箭阻止鞑子跳河。
踏张弩射程不够,弩手纷纷赶上桥,站在桥上发射箭支,只想阻止鞑子跳河。
北面郭少靖率部急急追赶,顺便踩死地上受伤鞑子,直追至五十步处,口中高声呼喝:
“发箭!发箭!发箭!射他腿!射他的腿!该死臭鞑子果然可恶!死都不肯好好死!死前还要恶心人!”
“臭鞑子!射死你!”
民团少年一边发射箭支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
南北两岸箭如飞蝗射,剩余正红旗溃兵用手臂遮住脸面,朝着清水河中如野狗般拼命冲刺,此刻人人明白,要想活命仅此一条路。
利箭追来,
霎时!落后鞑子腿上中箭仆地倒下一层,刚爬起又被射倒,只好用手撑着往前爬。
不一会,后面民团追上,跳上去双脚往建虏背上用力一蹬,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