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宏想要发难时,突然,门外仆从禀报说臧霸差人过来报信,陶谦立即叫人进来,忙问道:“事办妥了?”
那士卒跪倒在地上,说道:“臧都尉着小的禀报府君,张闿往泰山那边逃了,咱们的人不好跨界搜捕,特来相告!”
“什么!臧霸误事矣!”曹宏先是跳脚大叫,那传令兵一脸懵逼,最后被笮融挥手离去。
陶谦沉着脸色,坐在上首没有回话。
曹宏立刻惊惧道:“主公,这张闿部追杀曹嵩不成,反倒是成为曹操借口兴师征伐的名头,请主公速速整顿军机,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啊!”
王朗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众人的对话,这时也是愕然道:“曹宏,你又给主公出了什么馊主意?曹嵩,他不是曹操的父亲,府君啊,这次可是受制于人,如果截住张闿还好,可是放虎归山,哎,请主公立即处决曹宏,此乱臣贼子,莫不是敌军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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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宏也是立刻回骂道:“说我是小人,我看啊,某人道貌岸然,平日里号称君子自居,可是干得勾当却见不得人啊!”
王朗回敬道:“曹宏,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容的有你胡说!”
曹宏一脸幸灾乐祸的脸色,呵呵一声说道:“回去问问您那老管家,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老子懒得给你费口舌!”
这次议论之声又是在王、曹的争吵声中不欢而散,王朗回到府邸,越想越不对劲儿,那些府门外的不知是谁的地痞、流氓又出现了。
他径直回到前厅,找到管家老钱,怒道:“你上次突然说找到活事儿干,然后发了一笔横财,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有违道义的事儿?”
老钱瞪着双眼,急忙跪倒在地上,哭道:“老爷,老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去找人借了高利贷,没想到当场被抓,然后老奴便冒险拿金子走了,门外那些人想必是借贷商的打手!老爷,老爷,老奴不是故意的啊!”
“胡闹,你这……你让我以后如何自处,啊!平日里怎么管教你们的?”王朗听得脑中嗡嗡的,完全气昏了头脑。
这时李氏抱着孩子冲了过来,也跪下来求情道:“老爷,这里也有妾身的意思,家里都什么样了,穷的连孩子都吃不饱,咱们……虽贵为州府枫治中从事史,你就别怪老钱了,他也是希望家里能有稳定的财路不是?要怪就怪我,非要给孩子弄吃食,竟然被奸人陷害,落人口实。老爷,您责罚我吧!”
王朗一听到孩子的话,瞬间气性便消失了一大半,实在是无可奈何,也怪自己没本事,连家都养不起!
这时,一个小女婢战战兢兢走过来,埋头道:“老爷,华先生来了!”
“快,快带子鱼先生去庭院,我这就来。”王朗回身又是叮嘱道,“你们都起来吧,哎,我也不是非要怪罪你们,尔等做事毫无章法,反倒成为别人的把柄,受制于人!哎!”
王朗走到庭院时,果然见到华歆坐在那里喝着茶水,跑了过去笑道:“子鱼,哈哈,你说,刚想你就来了!”
华歆起身,揖了一礼,笑问道:“诶,可别想我,怕你那小娇妻吃醋啊!”
说到妻子李氏,王朗不禁叹了一口气,二人分别坐下后,这才幽幽道来,把最近的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华歆面带笑意,完全没有插嘴,只见王朗一个劲儿埋头说,最后才虚脱般自嘲道:“你看,就这些事儿,还真是把我耗光了元气,真不如当初与子鱼你泛舟江河,品略山水风光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