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相继进入暖阁入座,这时房间的水也是冷冷的,在这夜里实在是太晚了,也不好再叫尹先烧开水之类的话。
那尹大目却还是在深深入眠,曹昂也是不禁尴尬,之前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吵醒他啊!
睡相这么好,难怪能够平安无事一辈子!
洛鸯坐下之后,率先发话,把她这几日的所见所闻都给曹昂、卢洋二位听者说了出来。
“今日晚间,在我入城之前,城门便已经被封禁,我便托了一些关系进城并打探了一些情况!”
“才发现,那董卓的西凉旧部李傕、郭汜已经带着人马南下抄掠,即将奔赴长安而来。”
“现在到处传言,说王允要杀掉所有凉州人,一时之间,整个凉州人心惶惶,一片惊慌。”
“不好收场之后,前几日,王允这便又派董卓旧部徐荣与胡轸迎击李傕、郭汜去了……就是不知道近况如何?能不能阻挡住李、郭等人的攻势?”
曹昂摇着头,笑道:“这群西凉铁骑,已经是要造反来求生的亡命之徒,怎么可能凭借三言两语的劝降就会放下兵权,现在反倒是朝廷这方面骑虎难下了吧!”
“正是如此,现在朝廷那边确实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本来可以皆大欢喜的,现在把人家逼迫自死,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为止啊哈哈哈哈!”
洛鸯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大笑着仿佛这件事是大仇得报。
“那你父亲李……大人,现今怎么样了?”曹昂这才记起,这洛鸯好像是因为朝廷的麻烦事而正在开怀高兴一般。
“死了。”
洛鸯倒是非常平静,就像说着宇宙毫无关系的一件事情一样,她缓缓又说道:“董卓死后,阿父便一直卧病在家,闭门不见客,所有事务都不再过问,包括‘侍风’。直到后来,朝廷发诏令,缉拿看押董卓‘旧党余孽’,阿父这才被朝廷官兵们捉进诏狱,他不忍受辱,便在狱中服毒自尽了!”
“李叔竟然随身带着毒药?”卢洋此时则是非常吃惊,这种事情现在以她的思虑来说是极其伤心的。
倒不是没有这种说法,曹昂只觉得李儒怎么死的都不会太令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