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明白,革命不是造反,我们是要改变整个体系,自从土木堡之战失败后,这个体系已经不适用了!读书人对贵族特权和统治的愤恨;宦官对文官集团的愤恨;皇帝被三方势力愚弄,在那高高的宛若囚笼的皇宫里昏聩,高层争斗不休。何人管底下百姓的死活。是时候了!”
“你是要造反!老夫不能看你误入歧途!”天王义愤填膺呵斥道。
“就凭你,大概还不够格!从古至今,能有几个圣天子,从上至下都在愚弄老百姓,他们有什么错,他们辛辛苦苦的只不过想要吃饱饭。但是,能有几人能够吃饱!看看门外面黄肌瘦的百姓,他们辛辛苦苦的缴税交皇粮,默默无闻的为国家做贡献,你告诉我,他们有什么错!”
天王被这呵斥愣在了原地,他无法反驳,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彳亍了好一会才说道:“忠君爱国是本分,你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不是我不忠君爱国,百姓在痛苦,国家岌岌可危!蒙古咄咄逼人,吐蕃地区异心四起,东瀛倭寇侵扰沿海,帖木儿的后裔征战天竺,眼瞅着有一统天竺的趋势,天下危矣!”
“这个我不知道,这不是你造反的缘故!”
“哼!顽固不化,你看看你的好弟子,我们的好皇帝在做什么,登基不久,八党乱政。兴建豹房、新宅,每日游乐其中、在里面荒嬉无度,导致国内矛盾不断激化,农民起义接连不断。正德十二年,一连四次出巡,给国家造成了极大地负担,这些年荒疏朝政,宗室里野心家伺机蛰伏,不出我所料,不到一年时间,内战就会爆发。”
“荒唐,荒唐,大言不惭!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牙尖嘴利!狂妄之徒!”天王本来庄严肃穆的脸不再轻松。
“你的好弟子每次出去游玩,处处搜刮美女,不管别人是否愿意。一群手下助纣为虐,搜掠良家妇女以充“幸御”,有时竟达“十车”之多。现在竟然连平民寡妇亦不放过,弄得民间汹汹,有女家,掠寡男配偶,一夕殆尽。作为帝师,请问强占良家妻女,大明律怎么讲?”
“凡豪势之人强夺良家妻女,奸占为妻妾者,绞。王府、勋贵家族,绞刑,凑请定夺。”天王脸色愈加的不好看。
“说好的天子犯法于民同罪呢?我们的皇帝陛下这可真是罪孽深重啊!请帝师执法!如果不能,你在这里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虚伪!虚伪至极!”
天王被辩的哑口无言,整个人脸色青紫,赵元朗决定乘胜追击给他一记狠的。
“你希望在西域建立一个理想国度,就像是西方乐土一般,简直可笑!外族对我们磨刀霍霍,而你却活在这虚无缥缈的梦想里,简直不知所谓!你的忠君爱国呢?华夏子孙受到外族的屠戮,而你却跑到外族建立什么理想国,孔夫子就是这么教育你忠君爱国的?”
“你你你!”天王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恼羞成怒的一掌将身前的茶桌打了个粉碎。
“恼羞成怒也不是你破坏公物理由,这个茶桌一两三钱银子,请支付。”
“哼!就算你说的都对,你怎么保证你跟你的后代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