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平躺着，位置刚好。

月明星稀，林子里静谧又美好，木青渐渐止住了笑声，秋千也缓了下来。她想了想，两人之间，似乎有太多的误会了，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晏玄……便是那只九尾狐。那日醉生楼一见，我便认出来了，他也认出我了。小鱼喂你葡萄之时，我们便是在互相揶揄嘲笑各自的扮相而已，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调情。”

卓兮睁大了眼睛，不敢去看她。

“数十年前他因故被奚阳师伯所救，所以存了报答之心，第十次试炼便是他报答的最后一样。”

“那夜......后来我跟他在街上偶遇，他正要回他的青丘老家，见我有些狼狈，便把我带回去了。他刀子嘴豆腐心，这一年来，我时不时去住两天，他也从不赶我走，任我吃住。他说的伺候我，应该就是伺候我吃喝吧。”

“他幻境没我控的好，那日我们离开嵊山，你见我抱着他，其实就是把他带入了我的幻境之中追打他。我气他与你试炼时现出的剖心的幻境，让你这一年来吃了这么多苦......”

“不要说了。”卓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恨自己，居然如此蠢钝无知！

当时还想着，她跟那琴师调笑，自己也要刺激她一番才罢休。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啊，她那时对自己，该是多么失望啊！

木青见他眼角有泪滑下，心里也止不住的难受，可是，还有一些别的事，也要解释清楚。

“我那夜离去，并非全因你。”

卓兮脸上一片惨白，眼睛仍闭着，一动不动地听着。木青见他眼角不断渗出泪珠，忍不住侧身用小手去给他抹掉。

感受到她在给他擦泪，卓兮忍不住睁开眼侧头去看她，见她也咬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心里慌乱无比，大手直接拦上她的腰，把她带入怀里按住。

“别哭……对不起……”卓兮抖着声音求她，一手小心翼翼地去把她嘴唇松开，怕她又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