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天雪地,屋里,灶里烧着暖洋洋的柴火,他们坐在灶边,手捧着碗吃晚饭,热汤吃下去,身子开始发热。

两小只也冷得在灶边吃晚饭,吃完了都没急着跑回堂屋的窝里睡觉。

她吃了一碗就吃饱了,随手把碗筷搁到灶上,摸摸趴在身侧,眼皮子直打架的黑黑和小白,“晚上得把它们的窝弄到房间里,窝再铺厚一点,我们床上的被褥也得铺厚一点。”

今年去比年更冷,她觉得应该是寒潮来了。

韩知柏点点头,他吃完一大碗,舀起锅里剩下的面片汤,有半碗,他平日干活多,体力消耗大,吃得稍多一些。

吃完饭,夏清月来收拾洗碗,韩知柏去了一趟房间,他出来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去家禽房煮吃食了。

麻利地收拾好,灶里架起整根柴让它烧着,她举着油灯穿过杂物房,走至堂屋里,明明门是关着的,冷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冷嗖嗖的。

“真冷啊!”她跑向房间,门掩着,留了一条缝,推门进去。

放在房间床头柜上的油灯散着柔和的光,床边左右两侧各燃起一个小灶,灶里燃着通红的炭。

床尾部位,黑黑小白睡在它们铺厚了的窝里,从舒展的表情来看,睡得特别香甜。

她走至外侧这边的床头柜,油灯放上去,两盏灯火照耀下,房间光亮更甚。

带回来的鸭绒放在床上的,她给弄到衣柜里,准备将原先盖的那床十三斤重的被子铺到底下,当做床垫,再罩上床单,下面厚实,睡着更暖和。

手掀起被子欲要用力叠起来,余光瞥见被子下面的床上有几个热水袋,她上手摸几下,床上热乎乎的,不想热气消散,加快速度干事儿,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两床厚鸭绒被,今晚盖起来。

厚的鸭绒被一床有八九斤重,看着不显臃肿,轻薄柔软。

铺好床,她打了两盆水来擦拭房间的东西,两天没住人,多少落了些灰。

卫生打扫好,她去厨房坐着烤火烧热水,想等韩知柏回来了一起泡脚。

过了会儿,韩知柏回来了,他第一时间是打热水洗手,边洗边说:“死了三只兔子,一只鸡,不是冷死的,我估计是这两天我们不在家,它们吃冷的吃食导致的。”

“那这两天我们弄来吃掉,后面估计得冷一阵子了。”

“是啊,冷了我们家在家里窝冬,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