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继续暗中观察孙破军,提防那小子突然窜起或是逃跑。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包志强却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他烦躁地将脸上的易容粉一通划拉,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手捂着流血的腹部,又狠狠给了孙破军几脚,一边踢一边骂:“欺负北郊的人,你有这资格吗?还想睡肥龙的女朋友,咋不回家睡你妈去!现在打电话叫你妈来,我好好伺候她一下!”
孙破军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包志强,竟然还敢回来!还有肥龙,不听我话是吧?等着瞧哈,八爷不会放过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he——tui——”
包志强狠狠吐了口痰,直接呼了孙破军一脸。
孙破军气喘吁吁,当然是满脸的不服气,想反抗可惜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几个省城的青年也都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了,各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包志强又转过身来,指着一众北郊汉子说道:“几个省城的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说你们是废物,有意见吗?”
众人均是默不作声,面色复杂。
包志强又低下头去,踹了一脚肥龙,骂咧咧说:“篡了老子的位,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结果被人欺负成这个鸟样!你他妈有资格做北郊的王么?”
“……他是八爷的人!”肥龙咬牙解释。
“八爷怎么了,他是省城的地下皇帝,和云城有什么关系!你在云城,还在北郊,自己家的地盘,怕他一个小弟?!你是真没救了,竟然还敢顶嘴,我让你顶,让你顶!”包志强一脚又一脚地踹过去。
肥龙没有再回嘴了,默默忍受着包志强的大脚,一众北郊汉子也都沉默不语。
真的,我都看呆了,这气场就好像包志强已经夺回北郊的控制权一样。
北郊就是他的,从来没有丢过!
“草,顶不住了……”包志强突然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一手捂着腹部,鲜血仍在不断流淌,骂咧咧说:“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找点刀伤药和纱布来啊!”
几个汉子立刻冲出,接着又迅速回来,当场为包志强处理起伤口来,肯定没有医院缝合的效果好,但也暂时止住了血、止住了疼。
包扎完毕,包志强恢复了些体力,再次走到肥龙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从今天起,我回归北郊,继续做这里的老大……有意见没?”
肥龙抬起头,无奈地说:“强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檀香里搀了那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围联系了八个兄弟,以为我不知道?强哥,我对你从来没有意见,就是不满意你叫宋渔大哥……
你比他差在哪了,凭什么做他小弟啊,搞得我们北郊其他人都比梁国伟他们矮了一头!我一直知道自己没资格做老大,就是希望您能硬气一回,所以才用那种极端的方式,逼您找回年轻时的勇气和魄力!强哥,我是为您好啊!”
“呵呵,到了今天,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叫宋渔大哥?”包志强转过头来,指着我说:“知道他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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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我也将头上的假发摘下,将脸上凝固的易容粉擦去,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貌。
一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孙破军重伤于飞驰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为了给于飞驰报仇,亲自混进危机四伏的北郊……算不算有情有义?想办法易了容,以此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算不算有勇有谋?一口气干掉四个省城的汉子,花了也就十秒钟不到吧……算不算战力非凡?”
话未说完,孙破军突然猛地窜起,疯狂地朝背后的窗户奔去。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唯有我不慌不忙,一甩棍抽出去,重重劈在他天灵盖上,这家伙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
彻底昏厥。
“……所有人被我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唯有他还关注敌人的动向,算不算心细如发?!”包志强朗声说道:“这样一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武力非凡、心细如发的人,我是打心眼里服气,为什么不能叫他一声大哥?!”
办公室内外均是一片沉寂,肥龙也不再说话了。
包志强长长地呼了口气:“既然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