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光下，与秦牧玄对视，刚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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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衣人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尽管对方戴着面具身着黑衣，但身形，姿态，周身的气魄，都似曾相识。

一击不中本想接着突击，不给对手喘息之机，即使不能当场格杀，也要重创对手。秦牧玄在对方还没稳住身形的时候就要跟进继续攻击，可借着月光看清对手容颜的刹那间，秦牧玄竟然止住了攻势，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的喘息之际，对手稳住身形也看了过来。

秦牧玄一眼就认出了对手，正是昨日一起袖手游长街的奚凝络。那甜甜的一声“方哥哥”竟让铁石心肠的秦牧玄有了那么一丝的心软。

凝络可不会与他客气，她倏地化作矫健的猎豹，几乎贴着地一个冲刺便已近身，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闪电般直刺向秦牧玄胸膛。

秦牧玄见势反应也是极快，一招八极拳劈锤便砸向凝络握刀的手腕。

然而......再次砸空。原来这一刀乃是虚招，刺出的匕首中途就调转方向，在凝络手中一个旋转，匕首的手柄便直奔秦牧玄面具下颌处戳来。

死妮子，还想掀老子面具！反了你了。秦牧玄心里暗骂一句，再不敢迟疑，接着手锤下砸之势，一个急速侧转身，险险躲过了那一戳，匕首手柄擦着他面具脸颊戳了过去，面具上的朱漆被刮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

是他？！凝络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特长，那就是嗅觉极度敏锐，就像猎狗一样。适才近身的一击，她已经清楚地捕捉到黑衣人身上的味道。尽管那人似乎熏上了某种香料还有略掺杂些许的酒味，但那一抹细微熟悉的亲切味道终究逃不过她的嗅觉。

这妮子认出我来了。

凝络一系列有目的的攻击试探，让秦牧玄意识到眼前这丫头似乎在怀疑他的身份。难怪就他这身体格，但凡熟悉的人都会怀疑吧。

没功夫再磨蹭，再不走恐怕下一个就见着那老怪物了，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秦牧玄一个后撤，退出数丈远，见凝络没有再追来的意思，旋即转身便要遁走。

“小贼！！哪里走！！”一声犹如炸雷一般的吼声震颤整个院落。

随着吼声一起而至的，则是一道瞬息便至细入小指的真气流，闪电般直奔秦牧玄后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