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后世的情况看,科技发展和语言的关系,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连英语这玩意儿都能当国际学术语言,牛顿都不敢这么想(牛顿自己也不用英语写书)。而莱布尼茨知道了估计都能给气活过来……
而如果这两条,还是威胁“西方权威”,第三点干脆就是直接否定“西方历史”本身。那个时代,主流学者们往往十分反对教会提出的“古埃及——古希腊——罗马——西欧”这种“法统”,认为“古希腊”和教会,都是哲学发展和人类启蒙的绊脚石。很多人因此反对亚里士多德,甚至否认原本的古代历史,认为必须把它们推翻。
牛顿就写了本《古代王国编年史修正》,认为波斯之前的历史都不可信。希腊人的年表明显都是夸大其词,充满了“诗意的虚构”,关于希腊和埃及的那些记述,明显都是瞎编的。
可惜,牛顿在这方面不太专业,经常用神话否定神话,用圣经故事否定希腊年表。所以这本书影响也有限。当然,也不止他说,哪怕除了伏尔泰那种“欧洲古代史都是抄中国的”极端观点,质疑者也不在少数,连牛顿的老仇人胡克,都认为古典历史是大量虚构除出来的,以此来反对教会的约束。
之后,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欧洲人。
在后世,面对众多成果,已经很少有人质疑欧洲的字母文字是否有成功的可能。然而对于历史的质疑,却依然没停止。到20世纪,斯宾格勒依然还在质疑,所谓“西方”的源头不可能在希腊,因为它就是个“非文字文化体”。欧洲现代成就的基础不可能从这里而来,只可能是其他地方。进而,古典时代——中世纪——现代的三段理论也就不可能成立了。
到最后,这一个质问,甚至比前两点的生命力还顽强。
所以,郭康也根本不怕其他人怀疑。这一套理论接受了众多欧洲学者,在几百年间的不断质问和反思,其中不乏名垂千古的泰斗级人物。它已经被锤炼得十分完善,只是因为处境尴尬,才不太出名。但拿来对付现在的质疑者,肯定是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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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了说了,在此特意专门提醒下。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书评区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