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也用不上,但是事关面子,它还是格外在意,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它特么也不想光屁股。
“砰!”
枪响了,雷娜的大腿瞬间多了一个血洞,她顿时闷哼一声,戴森语气凶戾:
“女人,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我可以避开你的血管,折磨你一整夜,让你生不如死!”
雷娜疼得呲牙裂嘴,忍不住又惨叫起来,过了一会,她才缓过来,虚弱的说道:
“血獠,你在港岛呆了这么久,连粤语都学会了,想必也会看报纸的吧?”
血獠皱眉反问:“那又怎样?”
雷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语气苍凉:
“如果你看报纸,你该知道,几天前的白沙湾煤气泄露爆炸事件,那是一次偷袭,卫斯理所有在意的人都死绝了,而我,就是最后一个了。”
一听这话,血獠微微怔住了,目光闪动,仿佛正在思考雷娜这话的真实性。
就在此时,雷娜突然从沙发下边抽出一把早已上膛的雷明顿,忍着剧痛,拼尽全力的举了起来。
不过由于她的两边肩膀都重伤了,动作相当迟缓。
所以还没等她扣动扳机,戴森就鬼魅似的冲了过来,抬起一脚踢飞了霰弹枪,顺便还踢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獠也是特意收了力的,要不然,光是这一脚就能直接把雷娜的脑袋踢爆。
雷娜被踢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眼瞅着就要昏迷过去,血獠把枪口指向她的肚子,想要强制清醒。
他的手指刚刚碰到扳机,眼神突然一紧,身形瞬间消失。
下一瞬,脸色漆黑的杜蔚国突兀的出现在客厅当中。
看见雷娜的惨状,杜蔚国先是楞了一瞬,随即就感受到了血獠的“场”,瞬间煞气冲天,眼神凛冽的望向窗外。
“血獠!”
杜蔚国的牙缝之中里挤出几个字,这家伙的“场”又莫名消失了,很显然,大概率又特么钻下水道逃命了。
从室内的血迹看,距离这畜生逃离,最多几分钟甚至都不足一分钟,马勒戈壁的,再次失之交臂!
深吸一口气,压住勃然怒火,杜蔚国转身把雷娜扶了起来,大致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伤势,还好,没有致命伤,只是晕过去了。
片刻之后,雷娜被硬生生的疼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越野汽车的后排座上,应该是自己的那台路虎。
这个时代,汽车的减震根本就不行,此刻车又开得飞快,颠簸的厉害,雷娜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雷娜此刻的视角,根本就看不见司机,本能的以为还是血獠,她暗暗的换了几口气,勉强恢复了一丝气力。
随即雷娜缓缓的用一只脚勾住座椅,又慢慢的伸出另外一条腿,踮起脚尖,想把车门勾开,她想跳车求生。
“雷娜,你老实点,别瞎折腾,是我。”
听见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雷娜猛地怔住了,随即泪水模糊了视线,满是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卫,卫斯理?”
杜蔚国冷冷的嗯了一声,随后语气凛冽的问道:
“雷娜,谁炸了我的房子,梅根呢?夜魇呢?还有苏离他们呢?”
一听这话,雷娜顿时确信,这个人一定就是杜蔚国本尊,她再也绷不住了,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
雷娜浑身疼得钻心,委屈的不得了:“卫斯理,我为了你,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问问我!”
丫的,又特么开始演琼瑶偶像剧了,杜蔚国皱起眉头:
“行了,别嚎了,这不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呢嘛,雷娜,你是被血獠打伤的,这畜生果然又在港岛露头了?”
雷娜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却没有下文了,她现在虽然疼的锥心刺痛,但是作为职业特勤,脑子还是灵光的。
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提白沙湾别墅被中情局夜袭的事情,要不然,杜蔚国必然当场暴走。
“雷娜,你还没有回答我,我的房子~”
雷娜缓缓的闭上眼睛,本意是想装晕的,没想到却头一歪,却真的晕了过去。
杜蔚国见她没有反应,通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猛踩油门,朝着医院飞驰而去。
一边开车,一边掏出雷娜的卫星电话,他也不知道雷克的电话,只能拨打九叔的电话,结果还没人接听。
午夜,九龙,深水埗,石硖尾,窝仔街。
狭长的街道上,乌泱泱的聚集两群人,这些手持砍刀,杀气腾腾的矮骡子正在对峙,一帮头上缠着红布,一帮胳膊上绑着黑布。
这两帮人,扎红布的是和图合,绑黑布的和胜堂,这两个二流社团,都是从和字头分出去的,属于一脉同源。
两个社团,平时也都在石硖尾附近混活,他们的地盘就以眼前这条长街为界,各占一半。
如今,两个社团因为利益起了龌龊,正准备见血火并,刀口下分出个公母来。
和图合的老大叫鬼头,是个地中海卷毛壮汉,此刻正光着膀子,露出满身白肉,以及胸口的黑虎纹身,扯着脖子吼道:
“扑街,肠粉,你这个衰仔,居然带人敢踩老子的场子,还打伤我的兄弟,老子今天斩死你!”
肠粉是和胜堂这群人的老大,是个矮壮汉子,手持双刀,杀气冲天:
“鬼头!是你手下小弟不懂规矩,先到我的地盘卖货,你特么踩过界了,斩死我,扑街,就凭你,我呸!”
鬼头抖着胸口的白肉咆哮:
“放屁!肠粉你个扑街仔,上个月,明明是你小弟叉烧偷偷找给六叔卖货的!”
肠粉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扑你阿姆!今年6月,你马子在我的场子里带走了头牌阿月,鬼头,你特么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