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气场再次杠上了,暗巷之中,猛地平地刮起冷冽的龙卷风,仿佛九幽冥风一样,刺骨生寒。
杜蔚国不屑的冷笑:“呵,异端,所以,兰斯洛特,这也是你们秩序会的宗旨之一?”
兰斯洛特针锋相对:“没错。”
杜蔚国眼中戾芒闪过:“所以,你们之前也清除过其他拥有瞬移能力的人类?”
兰斯洛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扶在了鱼叉弩的上边,语气森寒:“是。”
黑白两把小唐刀,无声无息的滑到了杜蔚国的手里:“兰斯洛特,你自信是我的对手?”
兰斯洛特语气斩钉截铁:“虽死不悔。”
杜蔚国突然就明白了,为啥这个劳什子秩序会死伤殆尽,只剩兰斯洛特光棍一个人了。
这个狗嘚一样的组织头实在太头铁了,跟特么平头哥一样,不服就干,硬生生的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你说你特么猎杀怪物也就算了,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偏偏还要却招惹瞬移能力者。
茅坑里打灯笼,纯纯找死!
但凡能瞬移的超能者,基本上都算是能力者之中的巅峰强者,哪有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被轻易干掉。
秩序会挑战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杀敌一千,自损八千那种,这种买卖,早晚折了本钱,关门大吉。
杜蔚国乐了,小唐刀一闪而逝,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凛冽的煞气也收了起来,语气戏谑:
“呵,是非不明,敌友不分,兰斯洛特,就为了一个迂腐不堪的教义,你宁愿跟我火并,两败俱伤。
然后让真凶血獠逃之夭夭,以至于无人可制,继续肆虐人间?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狗屁宗旨?”
斗嘴,杜蔚国从来就没输过,嘴拙的兰斯洛特被他怼的脸色一窒,气势也不由的泄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硬犟:
“所以,卫斯理,你是承认你真的会瞬移了?”
兰斯洛特的语气虽然依然冷硬,但是眼神已经明显动摇了,甚至都不敢跟杜蔚国对视。
秩序会的成员日渐凋零,自从连他的亲儿子也陨命之后,兰斯洛特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兰斯洛特有点万念俱灰,内心动摇,不由也开始有点质疑起秩序会的教义和宗旨。
现在唯一能支撑他的,就只有复仇的信念了,仇深似海,不把血獠挫骨扬灰,他就算死,都闭不上眼睛。
可是,他们秩序会几代人连同其他伙伴,已经跟血獠斗了几十近百年,死伤狼藉,陆续凋零,最后连亲儿子都陨落了,同样无可奈何。
其实,兰斯洛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单打独斗,自己压根就不是血獠的对手。
同样拥有瞬移能力,身手通天彻地的杜蔚国,才是唯一有可能除掉它的人选。
杜蔚国人情练达,一眼就看出了兰斯洛特的纠结,也不想再跟这可怜的老头粘牙。
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直接朝他老帅脸上吐了一口烟气,口出狂言:
“关你屁事,行了,赶紧搜寻血獠的踪迹,要不然,老子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秩序会彻底绝根。”
兰斯洛特脸色漆黑,心中暗忖:“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
片刻之后,杜蔚国额头青筋直蹦,目眦皆裂,薅着兰斯洛特的脖领子怒吼道:
“兰斯洛特,你特么说什么?什么叫罗盘失去感应了?你不是说这破玩意可以持续12小时起效吗?”
兰斯洛特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水了,一把推开杜蔚国,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fuck!你这个蠢猪,你眼睛瞎了?这玩意亮得都快爆炸了,你看不见吗?都怪你自作主张,搞得到处都是血獠的脏血!”
之前,杜蔚国和血獠在半空之中,电光石火间的对战,血獠硬吃了杜蔚国整整13发纯银子弹。
虽然它的反应足够及时,用肉翅护住了要害,但是依然被子弹打得皮开肉绽,暗绿色的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兰斯洛特那个自制的罗盘,就是靠血獠的血液来感应本体,现在被这些溅出来的血液所混淆,指针转的跟特么风车似的,已经失灵了。
杜蔚国怒气冲天,粗口连连:
“麻了个痹的!你特么说得是什么屁话呢,既然都已经对上了,我特么不出手,难道还要坐下来和它喝酒聊天吗?”
兰斯洛特暴怒,反手扯住杜蔚国的脖领,声若洪钟,比他嗓门还大:
“fuck!卫斯理,你还有脸说,你这个混蛋,蠢猪,你当时为什么要擅自行动,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围剿它!”
杜蔚国眼睛都红了,同样一把扯住兰斯洛特的衣领,几乎是怼着他的鼻子狂喷:
“艹尼玛的!兰斯洛特,你是老年痴呆吗?它特么可是在天上飞的,无遮无挡,可以任意变向。
我们在地上跑,城市环境里怎么可能追得上?等你?你特么慢的跟王八似的,等你收尸吗?”
杜蔚国现在是英文夹杂着汉语一顿狂喷,兰斯洛特虽然听不懂,但是猜也猜得到个大概,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被怼的无言以对,猛地挣开杜蔚国的手,擎起鱼叉弩,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