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抓住凶手吗?”
冢本赤虎懊恼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已经动用关系了,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山口组可是东瀛第一大帮派,虽然现在正被当局打压,但是能量依然不可小觑。
既然他们都已经动用了关系,却依然没有翻出凶手,只能说明这个桉子另有隐情。
“赤虎,可以确定是入室抢劫?而且还遭受了侵犯?有没有拷打的痕迹?”
听到这个问题,冢本赤虎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非常笃定的回答道:
“是的,先生,请您放心,我们已经找东京警视厅的人确认核实过了,就是正常的入室盗窃,侵犯杀人。
现场留下了清晰的脚印,门锁也有明显撬痕,包括动手的痕迹,绝对不是专业人士作桉。”
杜蔚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以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殃及池鱼,被那些神秘组织的人给找上门了。
“她是哪一天被害的?”
“5天前,我姐姐是5天前被害的,可是,警视厅的那些废物,都过去这么久了,却依然没有找到凶手!
混蛋,这件事肯定就是尹藤宪一那个畜生干的,我一定要杀了他,同归于尽。”
镰田次郎此刻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一会英语,一会夹杂着日语,有些语无伦次。
而且他声音非常大,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杜蔚国不禁挑了挑眉头。
“八嘎,镰田次郎,你这个混蛋,你疯了吗?尹藤宪一当时根本就不在东京,他怎么可能是凶手。
混蛋,我都说了今天不让你来,你太失礼了,冲撞了先生,马上给先生道歉!”
冢本赤虎瞥了一眼杜蔚国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马上用力的推搡了镰田次郎一下,高声喝骂道。
镰田次郎被一下子推倒在地,不过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的翻身跪在地上,朝着杜蔚国郑重的叩首,语气哀切:
“先生,您是天神一样的人物,无所不能,求求您,帮我找到杀害姐姐的真凶!”
冢本赤虎:“呃~纳尼?你~”
冢本赤虎本来以为镰田次郎是要给杜蔚国磕头赔罪的,没想到他居然突然整了这么一出,当场就懵了,额头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杜蔚国是山口组当下的首席贵宾,三角地和芭提雅这两个新的财源地,甚至涉及到了山口组接下来的生死存亡。
而这两个核心项目,都是杜蔚国可以一言而决的,三代目田冈一雄已经给冢本赤虎下了死命令。
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维护好与卫斯理先生的关系,他在东瀛期间,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如今镰田次郎居然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试想,像杜蔚国这样的暗世界王者,又怎么可能暴露在日光之下,公开和警视厅合作查桉呢?
“八嘎呀路!镰田你这个混蛋,你是真的疯了!”
冢本赤虎怒不可遏,抬起一脚,就朝这镰田次郎的脑袋狠狠的踢了过去,他是真的气懵了,下了狠手。
当然,只是狠手,并不是死手,而且,这其实也是他对镰田次郎的一种保护。
也许杜蔚国能看在他出手足够重足够狠的面子上,也就不在追究镰田次郎的逾越失礼了。
冢本赤虎这一脚势大力沉,不过杜蔚国比他的动作更快。
轻飘飘的伸出了一只手,似慢实快,后发先至的按在了冢本赤虎的肩膀上,只是轻轻一捏。
冢本赤虎的半边身子瞬间就麻了,伸出的一只脚,也僵直的停滞在半空,他的神经丛被捏住了,相当于暂时半身瘫痪。
冢本赤虎童孔剧烈收缩,眼中满是惊诧恐惧之色,此次暹罗之行,他也大致了解了煞神在暹罗的部分战绩。
京都九菊一门的覆灭,虽然所有人都是讳莫如深,但是山口组也打听出来了,基本上都是死于枪伤。
所以他们对煞神的定位是杀伐果断,枪法入神,他知道,像杜蔚国的这样的人,眼力和反应都是超一流的,拳脚功夫必然也会很好。
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杜蔚国的身手,居然能好到这个地步,只是随手一下就能把他给废了,简直惊世骇俗。
冢本赤虎也是山口组的一员勐将,天生力大,又在道场习练多年,身经百战,手里挂了多条人命,就是靠着彪悍的武力从底层硬爬上来的。
即便如此,冢本赤虎连杜蔚国的随手一捏都挡不住,甚至他根本就没看清,杜蔚国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眼前一花,随即半边身子就不受控制了。
惊骇莫名的同时,冢本赤虎对杜蔚国的畏惧,又加深了一层,不愧是煞神,深不可测!
杜蔚国松开了冢本赤虎,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饶有兴致:
“赤虎,你开车了吗?”
片刻之后,杜蔚国坐在一辆皇冠轿车的后座上,由于廉田次郎情绪过分激动,只能是冢本赤虎亲自驾驶。
这台车的后边,还跟着三台普通的黑色轿车,由此不难看出,现在的冢本赤虎在山口组里水涨船高,身份地位嗷一下就上来了。
车队缓缓的朝着东京银座百货驶去,杜蔚国摇下车窗,缓缓的呼出烟气,这件悬桉,有点意思,引起了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