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这几条大狗,来到四九城之后,倒是养得溜光水滑,格外雄壮。
它们都是有编制的,每个月有12块钱的补助津贴,都特么快赶上当年秦京茹的工资了。
这些钱,想吃肉那是门都没有,但是绝对可以顿顿管饱。
当下可是人才勉强果腹的时代,几条大狗,顿顿管饱,而且偶尔还会去郊外打打野食,也算是狗生巅峰了。
一阵北风吹过,赛虎光滑的皮毛,如同波浪一样跌宕起伏,杜蔚国喃喃自语:
“眼瞅着就要下雪了,看来春生的预言是出错了~”
之前在沪城的时候,春生曾经预见过他在下雪的时候,和大狗们一起生活在四合院里。
不过按照眼前的局面,这个预言实现的可能性很低,几乎是不可能的。
杜蔚国现在可是个瘟神,自顾尚且不暇,就更别说照看他了,别说照拂了,甚至连见面都不行。
春生可不是一般人,他拥有神奇的预言能力,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前几天休息的时候,瀚文过来四合院找狗剩,偶遇了杜蔚国,又是一番久别重逢的戏码之后,倒是给杜蔚国简单的说了一下春生的近况。
他最近在香山过得很好,成天无忧无虑的,而且心智也比沪城的时候成熟了很多,就是成天嘟囔想念你呢。
这是瀚文的原话,至于异能啥的,只字未提,除此之外,瀚文还非常隐晦的提了一嘴。
钱师那边,最近的处境有点尴尬,香山别院,上头好像有要有取缔的兆头。
这个香山别院,算是正一道在四九城的官方办事处,当下这个时间节点,取缔是一件好事,到了明年,想走都难了。
杜蔚国并不担心钱老,这老头可是经年的老江湖了,红尘当中打滚,都已经混成精的人物。
自然有办法趋利避祸,保全自身,只是恐怕他以后就再也不能庇护春生了。
杜蔚国悄悄的让瀚文转告钱老,如果他老人家想回赣省龙虎山,那就把春生一并带走,自己稳定下来再去接他。
如果他另有打算,那就把春生送回四合院,自己另外想办法安置。
这件事情距今已经过去了5天,钱老那边并没有任何回复,看样子他大概率是要回龙虎山的。
还有一件事,四合院住的杜蔚国的这些铁杆麾下,如今都已经琢磨过味了,事情恐怕是有些不对劲了。
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帽子胡同四合院附近,最近多了很多生面孔。
眼下这个时代,没有私营,也没有小商小贩,人口流动的情况非常有限,大多都是和工作调动有关。
四合院附近的几处院子,大多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家属,要不就是老住户,突然多了几个莫名其妙,四六不靠的住户,非常的惹眼。
大家伙都是搞侦查的,眼睛里带着钩子,不难发现,这些人都是钉子,而他们盯着的人物,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个可能,四合院里的杜阎王。
谁都不是傻子,此时心里都已经有了数,恐怕杜蔚国是摊上大事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
人,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周围人的真心实意,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嘛。
好在杜蔚国的眼光和运气都不差,至少他身边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两面三刀的小人。
杜蔚国轻轻的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也收回摩挲赛虎皮毛的大手,坐回到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这烟是昨天王洋帮他买的,许久不抽的牡丹。
他现在必须低调,韬光养晦,无论是过滤嘴的小熊猫,还有稀罕的中华烟,那都是万万不敢抽了。
此时,巴特媳妇挎着一个竹篮子从中院走了过来:
“领导,我中午炖了酱豆腐,还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主食给您烙了几张油饼,赛虎它们的饭也煮上了,还得等一会。”
杜蔚国碾灭烟头,笑着打趣:
“嫂子,一顿饭的伙食费才二毛钱,这么好的饭菜,您不得赔钱啊?”
巴特媳妇也笑,声音轻快:
“领导,您可别逗我了,这就,我还觉得委屈您了呢!您是万家生佛的大好人。
您可别上火,我相信,总有乌云散开的那一天!我没别的本事,但是一日三餐,肯定尽量让您吃饱。”
巴特媳妇的语言质朴,但是饱含浓烈的情意,杜蔚国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接过了竹篮:
“行,嫂子,谢谢您了,那我可就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