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过程居然异常顺利,这小子一见调令顿时就乐坏了,当天就收拾东西屁颠屁颠的就过来报道了。
用他的话说,他在那个香山别院里,好像蹲监狱一样,呆的都快浑身长白毛了。
而且这小子看似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其实性如烈火,是有真功夫在身,20年的童子功,身手非常好,甚至连巴特徒手格斗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整个5处,抡起格斗也就杜蔚国能稳压他一头,但是他的枪法可就惨不忍睹了,好在他也不是纯粹的战斗人员,基本上用不着他冲锋陷阵。
唐文此时面色凝重的从里屋走了过来:“杜处长,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杜蔚国绕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揉了揉肚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砸吧砸吧嘴:
“我饿了,好家伙,忙乎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唐处,我去整口吃食,这个现场就交个您了,并案侦查吧!”
说完之后,杜蔚国就转身离开了,他的手下们自然是紧紧跟随,如同潮水消散一般,瞬间就走得干干净净。
甚至就连孔楠都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跟着杜蔚国走了,只把唐文还有和他派给杜蔚国的那名心腹手下留在了案发现场。
唐文一脸铁青站在院子,望着杜蔚国的车队绝尘而去,他和手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吉普车里,杜蔚国像个二流子似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我说孔楠同志啊,您可是负责我们在津门城的保障工作的后勤大管家。
我们这饮冰卧雪,风里来雨里去的忙乎了一整天,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孔楠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大佛升天二佛出世,心里大骂妈卖批,恨不得撕开他的嘴,但是脸上却不见分毫不满的神色,语气还异常温和:
“杜处,您和各位同志都辛苦了,我们直接回局里吧,我去找食堂师傅给各位同志开个小灶。”
杜蔚国一听这话,顿时笑容满面,打蛇随棍上,没脸没皮的笑着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对了,孔楠同志,这个小灶到底是啥伙食标准啊?您这津门城那可是美食之都啊?
您可不能拿窝头咸菜糊弄我!就算没有狗不理包子,最起码也得是个打卤面吧?”
孔楠一听这话,脸色都快有点保持不住了,差点都被气得岔气了。
我去你大爷的打卤面吧!这特么眼瞅都快半夜了,我特么到哪给你整打卤面去!
她此时语气有点尴尬的说道:
“领导,您看,现在时间实在太晚了,打卤面恐怕是有点难以实现了,明天白天吧,我让师傅提前准备,保证让你吃上最地道的津门捞面。”
杜蔚国脸色的笑容不减,语气也是笑意盈盈的:
“呵呵,连个打卤面都保障不了,你溜溜的跟了我一天,你到底有啥用啊?”
杜蔚国此刻虽然语气笑呵呵的,但是他的话语却如同刀剑一般锋利无比!
孔楠被杜蔚国问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居然呆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杜蔚国的问题。
而且这还没完,杜蔚国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继续笑呵呵的问道:
“孔楠,话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呢?是阴阳怪气的邹平?
还是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见过面,突然临时发病,住院疗养的津门市局一哥呢?”
虽然是夜间行车,车厢里的能见度非常低,但是孔楠的瞳孔地震还有额头上的冷汗,依然躲不过杜蔚国的火眼金睛。
他收敛了笑容,语气淡淡的说道:
“好了,孔楠同志你也不用回答了,编瞎话其实挺累的,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车厢里此刻死寂一片,孔楠彻底沉默了,她现在仿佛灵魂都被杜蔚国刺穿了一样,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了。
过了一会,杜蔚国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继续幽幽的响了起来。
“孔楠,我今天晚上必须要吃打卤面,而且还要吃肉卤子,我不管你怎么去操作,就算是去抢,你也得给我弄来,我必须吃!”
“噗嗤!哈哈哈!”
坐在前排的唐阿红实在是没忍住,直接当场就笑喷了!
我尼玛,气氛这么严肃压抑的时候,你居然喊着要吃打卤面,杜阎王,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杜阎王啊!
多少有点萌啊!
孔楠有哭笑不得的抬头看了杜蔚国一眼,这会正好路过有路灯照射的路段。
杜蔚国的脸部轮廓被晕染的如同雕塑一样立体,眼睛里边更是如同繁星点点,深邃的让人难以自拔!
孔楠的心脏此时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似的,她连忙低下了头,像个听话的小媳妇似得,怯怯的说:
“我,我知道了。”
晚上11点半,杜蔚国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地道的津门打卤面,五花肉鸡蛋木耳黄花菜蘑菇的卤子,非常的奢。
要说这津门的打卤面,其实应该叫捞面,那讲究可就大了去了,津门的捞面,人家都是三鲜的卤,而且标配四碟八码。
而且打卤面的灵魂是虾仁和面筋,不过眼下这个时代,当下这个时间,这样的打卤面确实已经算是极限了!
吃过了这顿别开生面的打卤面之后,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万籁俱寂了。
杜蔚国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根本就没去孔楠提前安排好的招待所,直接就在办公室里安营扎寨了。
唐阿红和孔楠一起去宿舍了,而此时杜蔚国坐在办公室的长条沙发上,面色沉静的点了一根烟,雷千钧和瀚文,狗剩坐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