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胜利是个直脾气,一向看不上他,直接就呵斥道:“孔南笙,你特娘的这说得是人话吗?吃得灯草灰,放得轻巧屁,这特么叫受贿,你拿受贿还人情?”
陈光亮突然插了一句:“我,也想,看看他的,人性。”
候建军无奈的说:“光亮,你这叫设局(政)审,你凭啥啊?人家又不是你的手下,你又不是审察部门,你这可是犯了大忌讳了。”
陈光亮:“没想,那么多。”
侯建军摇摇头:“还有,你们想过没有,马五虽然是个灰底子不干净,但是人家最近十年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犯过事也从来不惹事,何况他还帮过小杜,你们凭啥这么拿捏他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陈光亮皱眉思考,孔南笙依旧是不以为然。
特么的,不就是个过气的老漕帮吗?他还敢跳出来炸刺咋的?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陈光亮想了一会:“咋办?”
侯建军说:“案子赶紧办利索了,别扯犊子了,那个小马无辜就赶紧给人家放回去。”
陈光亮接着说:“小杜?”
“唉~~过完年,我找个机会攒个局大家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想办法把这个疙瘩解开吧。”
侯建军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孔南笙肿的不像样的脸,这事可是有点不好办啊,这个事小杜和蒋东方那边估计是有点上心了。
不过能怪谁呢?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还人情你特么给人家挖大坑。
陈光亮和孔南笙走了以后,侯建军和侯胜利说:
“以后多你和小杜这孩子多亲近亲近,这孩子有本事,人性也好,千万少和孔南笙来往吧,这孩子,呵呵。”
侯胜利有点气愤的说:“爸,我又不傻,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那个二货孔南笙,啥也不是,我陈叔为啥一直带着他?”
侯建军叹息一声:“孔南笙他爹当年是为了救陈光亮的命才没的,所以你陈叔,唉!”
第二天上班,郝山河知道了这件事,笑呵呵的看着小杜同志,眼睛里充满了欣赏和满意。
“呵呵,不错嘛,小杜同志,还是能够经受住考验的。”
杜卫国没好气的说:“老郝头,你别阴阳怪气的说酸话,要不然趁你上厕所,我就打你儿子。”
郝山河当时就毛了:“你特么敢打小黑,老子扒了你的皮。”
杜卫国笑了:“呵呵,你还真把它当儿子了?老郝头,不都说狗是忠臣,猫是奸臣吗?”
郝山河不屑一顾的白了杜卫国一眼:“胡说八道,那都是根本不会养猫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狗根本就是吃屎的蠢货,猫多聪明啊。”
“行吧,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