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因为楚天骄知晓了陈家的研究而惶惶不安，直到奥丁传递来了他死亡的消息，让他将这份战利品运往北欧。

但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感到懊恼。

“楚天骄没死。”

夏弥摇头否认。

“别把他当作像你们这样卑劣且一文不值的耗材，奥丁可是能够在神话之中建立英灵殿搜集英灵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杀死胆敢向神明挥刀的存在。”

如果说在面对赫尔佐格这种贪婪且不择手段的小人时，奥丁会选择榨干对方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并毫不犹豫的拿对方去挡刀。

那么他面对勇敢的挑战者时，也从不会吝啬一个予以对方体面的机会，不然也不可能在达成目标之后让陈家多此一举帮他托运。

奥丁在保留这些英灵精神的同时，也会以这些英灵的身份行走世间，这是太古时代就有的习惯。

虽然这在夏弥看来更多可能是某种扮演欲，毕竟某龙命里就是缺这点东西。

“是的，我的确是一个耗材，卑劣，上不得台面。”

“你知道的，陛下，你们这样的存在终究是少数，而我们能够做到的实在是太少了。”

陈家主惨笑一声，显得很是情真意切。

“我们就像是溺水的鸟，哪怕是掠食者张开的血盆大口都恨不得攀上去，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将大海分开。”

他向路明非如此说道，仿佛真代入了某种角色。

的确，像自己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

若是没有这一身力量，自己当下能够做到的也不多，估计现在还在为了成绩而努力学习，为了脱离难以忍受的生存环境而争取考一个好大学。

路明非又看了看手记之中的那些记录，他如今还算强，有了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但运气也不太好，做不到如奥特曼一般超然，还得去看世界最为真实的一面，去看这些连统计数字都不明晰的人性黑暗。

哎，满嘴的歪理邪说。

看到自己想要的就伸手去抓，不是想着自己打造地基，而是拿着别人的尸体去垫，最后坏事了就抱怨自己天生太矮。

本质上就太贪婪，还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什么溺水的鸟，分明是应该被送到填埋场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