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日本的状况,日本闹腾的那么大,蛇岐八家的领导层就死了个赫尔佐格,源稚生现在还安安稳稳地接手了大家长之位,甚至那个失踪了六十年的大家长都被找了回来。
如今凯撒的情况,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虑,未来说不定还能接手加图索剩下部分资产。
比起他那个现在还被列为失踪人口的亲爹,凯撒起码有足够的责任感,不至于摆烂。
这么想着,弗罗斯特万分庆幸,看向金发的男人,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他很沉默,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很正常,凯撒是经历过正统高等教育所塑造的三观,家族也在刻意培养他属于帝王的大气与自信,人体实验这种一看就是邪魔外道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脸色能好才奇怪。
只是冰蓝的眸子间也残留着疑惑,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下来。
凯撒已经考虑好了,家族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按理应该砍了了事,可路明非与弗罗斯特的对话他也听见了,看样子对方对自己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留我一命?”
沉默许久,凯撒终于忍不住问道。
“活着不好吗?”
路明非耸耸肩,找了个位置坐下。
并没有所谓的锁链或是捆缚,就如同大厅之中的其他人一样,并未有什么拘束,腰间挎着的猎刀都未有被没收的意思。
除了沉默且慌张的家族领导层之外,甚至还有心大的打工人搁那磨咖啡。
这种松散的管理对于混血种而言,有一百种方式偷偷溜走,但他很清楚,这并非是路明非的破绽。
此人抬手就可以将自己化作与瓦砾无二的灰尘,根本不需要所谓的束缚。
“活着是挺好的,但我这条命价值几何,我还是有数的,我想我在你的面前并没有身份上的特权。”
凯撒抬起拿文件的那只手,指了指大厅中的各位。
“就跟他们一样。”
有一说一,就单看文件上的这些案例,路明非没把在座的各位当场砍了都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