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喜欢和源稚生玩,那是因为没有比源稚生对她更好的人了。
小孩的情绪向来是简单而直接的,白王血裔更是让绘梨衣对情绪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
绘梨衣知道照顾她的那些人都害怕她,她知道那些家主们敬畏她。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却又故作温和的大家长,自己也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总喜欢在他同自己谈话时左顾右盼。
这个家族的一切都在命她遵循家族的礼仪,命她只能够呆在自己的小屋里,命她安心作为家族的月读命来活着。
绘梨衣身边的人永远在阻碍她做选择,抢走了这孩子的梦想与自由。
“可是我会伤害到其他人。”
“有我在,你还会担心自己伤害到别人吗?”
“对哦!”
绘梨衣恍然。
Leo可是一瞬间就把她给制服了来着。
“那我能继续在外面玩吗?”
随即绘梨衣的双眼闪闪发亮,满是期待。
孩子的心情就如同山上的天气一样,一下子就把要将自己给消灭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在只有一种声音的世界,突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告诉你,你是个好孩子,你只要追求快乐就好了。
比起不让伱接触这,不然你接触那,不断用谎言粉饰另一个谎言,还是这样的认同要亲切得多。
很多时候,让孩子从悲伤中脱离出来,只是需要简单的认可罢了。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这姑娘想出来。’
如果换一个时间段路明非肯定是秒答应了,带小孩玩又没啥难度,安心当个陪玩就好了。
问题是现在的东京确实比较危险。
确切的说,赫尔佐格不死,越师傅的这三位子女,就不可能安全。
“我觉得你应该先通知一声你的监护人。”
路明非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这孩子树立正确的安全观念。
“就算你本人打算在外面玩,也需要知会监护人一声,以防止家人担心。”
毕竟快乐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
绘梨衣犹豫了一会,这才点点脑袋。
“那就和哥哥说吧。”
“先说好。”
随即她握起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的选择是,不回去!”
她要在外面看个够,然后才回家。
“我明白的。”
路明非笑着点头,内心开始清点起用于个体保护的炼金设备,随即拨通了源稚生的电话。
“喂,路先生,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