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递过方子,江蕴两手接过,合上药箱后突然八卦地问了苏明樟一句:“你又无酒瘾,因何要饮酒?”
这问题江蕴也问过,苏明樟未答,想来他此刻也不会多说。
果不其然,下一刻,苏明樟淡淡道:“我作死。”
江蕴:……已经快习惯了。
卢太医一噎,用脚踹了一下桌脚以示不满,提起药箱转身要走,又忽而想起来什么,回过身来重新打开药箱,翻出一瓶与上回一模一样的外伤药放到桌上,看着江蕴,然后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让她用在脸上。
“老样子,你用一点儿,剩下的还是给挨打了的那个。”
江蕴道:“谢过卢太医。”
卢太医点点头,在江蕴这里找回了点脸面,这才一脸板正地走出门去。
江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方子,苏明樟道:“拿去给下面人。”
“是。”
江蕴抬脚要往外走,又听苏明樟道:“等一下。”
江蕴停步,只见苏明樟已经打开了桌上的药品,食指上沾着写药膏,道:“过来。”
江蕴见状,愣了一下,不可控地有些紧张,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苏明樟要做什么,她并不想装傻。
微愣过后,很听话地走了过去。
苏明樟靠在椅上,她微微弯下身去,将脸凑得近些。
苏明樟看着她脸上的擦伤,手指都快要碰到了,却突然又收了回去,然后捏住了江蕴袖口漏出的帕子一角,将她的帕子抽了出来,擦掉了自己手指上的药膏。
江蕴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所作所为,待两秒后,只觉得尴尬。
她脸都凑过去了,他这什么意思?存心戏弄她不成?
她面上难堪,眉眼间略藏着些愠怒,“不知哪里得罪相爷了?”
苏明樟抬头看着她,淡然道:“你能先去把你这副丑样子洗了吗?”
江蕴:“……”
她忘了,她现在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