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苏明樟敲了敲桌案,眉峰紧蹙,“再详细一点。”
程风道:“最初去查时一切安好,可后来私查许久没有结果,便怀疑是否是吏部的官员册中记录不属实,后来就去查问了渝州知府。”
大靖百姓的户籍统计,皆是由村统一上传到县府衙,县府衙统一上传到一城知府处,再由城知府统一传给朝廷户部,户部有万民的籍贯信息,而吏部则是掌管官员,存有百官的信息。
暗查程风查不出人,便怀疑吏部所记录的官员祖籍地址有误,就想查一查户部中所记顾知延的祖籍是否也为渝州。
可朝野上下,太后的眼线还没拔干净,若直接去户部查问,恐会打草惊蛇,于是程风很自作聪明地命令下面人去渝州知府核查,看看是否能查到顾知延此人。
苏明樟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不怒自威地对程风道:“要不这个位置你来做?”
“属下不敢。”
程风欻的跪下,不敢给自己找理由。
他是万万没想到,派人去知府查个辞官十余年的官员,居然会被行刺,且他派出的人都是有些身手的,可见刺客功夫不弱。
苏明樟沉默了一会儿,江蕴站在他身边,见他脸色除了烦怒外,还有些许不对劲,早春的日子,额头上却有些细汗。
他又问程风:“去渝州知府询问,可提了我的名号?”
程风道:“绝对没有,只伪装成远亲寻人,打点了很多银子,他们象征性地查了一番,说查无此人,而后便被行刺。”
苏明樟轻点了一下头,道:“顾知延,还活着,吏部记载没有错,就是渝州人。”
毕竟渝州知府的做法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蕴在旁听着,心中总觉得“顾知延”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翻了一下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便没有再想。
苏明樟闭了闭眼,吩咐道:“以渝州为中心,往外查,查医者,查医馆,再查不出来,你就自缢吧。”
毕竟顾知延曾是太医,辞官后若想过活,大概率也是行医。
程风惶恐道:“属下遵命。”
他弯身后退,苏明樟提醒道:“二十军棍。”
“……是。”
程风本来庆幸有卢太医给的外伤药,自己挨了二十棍很快就能好,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受罚的速度硬生生超过了治愈的速度。
但今儿这罚他没有半句怨言,他自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