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铜船第三层青铜殿宇内,
还能站立的就只剩那个红衣女人了,
她一手一颗头颅,随意散漫的拎着,无心和无皮的面首恰好面面相觑。
咔.........忽然类似什么东西碰撞的动静产生。
一瞬间青铜殿宇内的所有事物,现象已成的事实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这种转变强硬的似是一刹那从这个画面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如今青铜殿宇内的景象是无皮和无心依旧还伫立着,他们的头首老老实实还在脖子上。
他们的脑袋没有被摘掉,无心的脖子也没有被撕裂。
而那个诡异的红衣女人则又是静悄悄站在无心身后。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回到了红衣女人对无心下杀手前.......所有已定的事实被改变了。
无心和无皮的惨状自然也就是消失了。
摘掉无心和无皮脑袋这种事本就慌缪的天方夜谭,现如今一切恢复如初没有相信这两个三无的脑袋曾被摘下过。
任由谁现在来到这里听闻那事都会无法置信,但亲身感受过的无心和无皮非常清楚那都是真的。
他们脑袋被摘到哪都是真正发过的事实。
脑袋忽然搬家,自身毫无抵抗能力的迎接身死这种感受可不好受而且留下的印象也是此生难以忘怀的........死亡也是一生的终点,但也可能是一生记忆最深刻的锚点。
亲身接近死亡才能体会死亡的可怕与魅力。
无皮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脑袋再三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和脖子连着之后他才恍惚的喃喃:“刚刚我是不是死了一次。”
“我的脑袋好像又被那该死的疯女人摘下来了一次,那个无心也被那疯女人给杀了。”
“可现在......怎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无皮共生一体的四瞳为无皮解疑:“不用怀疑了,方才你的的确确是死了一次,和那个无心一起死了一次。”
“她一出现就取走了你们的脑袋。”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莫名的力量改变了你们脑袋被摘下的事实,也就说你死了,又被复活了。”
“至于那诡异力量的来源了,大概是那家伙。”
无皮惊讶:“你是说无心?无心出手救了我吗?他脑子不是有病吧,他不是想杀我,怎么又救我。”
四瞳:“也许复活你只是顺带的,他那改变事实,令鬼复活的手段我没有搞清楚,也没有看懂。”
“无心能将整个时代搅的一片混乱,一己之力毁掉四个家族,他身上的底牌和手段可多得很,他有复活的手段并不足为奇。”
“身上有墨铜古树和万代碑的无心要是就这么被杀了,才是个笑话呢。”
“说来也倒是,我打死都不信这完蛋玩意会这么容易就死”无皮暗骂着看向无心。
此时此刻蓦然无心脖子上又多了一只白洁的手,只是这一次她没能得手,
无心早有提防的用手挡下了她的手,疯狂闪烁流窜的天雷之弧将红衣女人的手弹开。
无心面色阴沉,因极致的愤怒导致整张脸都变得冷厉,扭曲,一字一字的问道:
“你想杀我!”
“你这女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是谁给你的勇气?”
无心眼眸如火盯着那素未蒙面的红衣女人,他的仇敌不少,这世上想要他无心命的人也不少。
只是这样的女人倒是头一个。
愤恨的怒火完全要点燃无心,无心的理智思维渐渐都陷入愤怒中,
他自有意识成为三无之无心活到现在为止,他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么愤怒,遭受这样的事情。
之前他强闯王家夺取王家的墨铜古树被王二击伤他都没有这样生气过。
一个女人.......他堂堂无心居然被一个女人轻描淡写的取下了脑袋,这还是在他已经意识到女人在他身后的情况下。
红衣女人出现短短数秒就杀了他和无皮,她一手一颗脑袋,那时候三无成了最大的笑话。
无心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笑话,他居然被杀了,还是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女人。
那女人一招撕碎了他喉咙,第二招就摘到了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