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脆的女声隔着门板传来,“虞辞。”
珍珍心如鹿撞,“我,我已经睡了,虞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倒是可以等,就是不知道珍珍小姐家那位能不能等得起。”
房门很快打开。
“虞小姐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虞辞瞥了眼珍珍表面镇定实则慌乱的伪装,没说话,径直进入房间,坐上沙发,静静地望着她。
珍珍如芒在背。
“虞小姐……”
虞辞淡淡吐出两个字。
“关门。”
珍珍心头重重一跳,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惶惶关上门,缓步坐上她下首的沙发。
声若蚊蝇道:“你都知道了。”
虞辞静静地看着她,“你是乔殊成的人。”
珍珍指甲紧紧拽上睡裙,“是。”
“药也是乔殊成给你的。”
“是。”
“今天不成功,还有下次等着我。”
珍珍的声音从牙关里挤出,“是……”
感受头顶的目光,像是有实质,于是她的头越低越深,直到彻底埋进胸前,形成一个极为怯懦又足以保护自己的姿势。
她不敢去看虞辞的眼睛。
仿佛对视一瞬她的身体即刻便会溃败。
然后她审视的目光便会化作利剑狠狠落下,斩断她作为人的尊严人格。
让她彻底退化成一只没有心肝的兽。
她鼓起全身力气,主动开口:“你想怎么处理我。”
虞辞没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跟乔殊成几年了?”
“三年……”
“十七岁就跟他了?”
珍珍牙齿咬上唇,有血腥味浸入口腔,“是。”
“很可怜。”
虞辞的声音轻轻地,珍珍心脏却发疼。
“我没办法……”她的指甲越掐越紧,喉咙干涩,“太多人拖着我……”
“这样……”
虞辞问:“这次结束乔殊成承诺给你多少?”
“十万块。”珍珍说:“正好是我爸化疗配合吃药的钱。”她的指甲在裙子上缩了缩,“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十万。”虞辞咀嚼着这个价格,很轻地笑了声,“你很低贱,我同样廉价。”
珍珍说不出话,心里像是有潮水在翻滚。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