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色湾的一路上,巴闯都黏着南溪说话,给她展示自己跟着宋猜叔学的两招昂拳的击肘招式,一个劲的让南溪夸他帅。
南溪强打精神,跟儿子聊到车子开进别墅,才挂了电话。
巴律担心妻子,一双黑眸一秒都不敢离开她润白面庞,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南溪脸上始终是淡淡的。
她表面越安静,越让人看着心慌。
上次老丈人突然离世,她也是这般的安静,只有枕边人知道,她其实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彻底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
她对于父亲的感情,复杂而深沉,但绝对不是旁人看到的那般疏离,她的心里,对于父亲,始终有着深深的依赖,那种依赖,是他作为丈夫,可能都永远达不到的深度。
南家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家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依恋且深爱,爷爷,父亲,英姨,叔公,包括曾经的南肃之。
现在,突然听到爷爷的死和南肃之有关,她怎么能经受的住。
“宝贝儿,你别这样,看的我心慌,想干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他就在孟加拉,我一直让人盯着呢,等我忙完这段日子,亲自过去给爷爷报仇,你乖,看看我,好不好?”
巴律心如刀绞,俊脸绷的极紧,半蹲在床前,抬眼看着妻子,哄她能跟自己说句话,哪怕闹一闹,哭一哭,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发泄,也不至于把人憋坏。
眼神失焦的女人愣愣看向丈夫,淡粉色的唇瓣浅浅出声,
“老公,我想睡觉……”
人伤心到极致,只想用最接近死亡的状态去逃离。
男人叹了口气,将她的鞋子脱下,抬她双腿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