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从特级加密审讯室出来,就给苏君持打去了电话。
“十个亿?”苏君持声音隔着屏幕都能听出森森寒意,“十个亿就能让吴猛的心腹背叛信仰?威廉警官,你未免也太单纯了些。”
“苏先生,万事无绝对,他说破大天,也不过二十来岁,在东南亚那种地方拼血拼汗这么多年,我不信他没有战争应激反应,这种东西,是伴随终生的。
平民出身的人,一旦见识过了权势的魅力,变质只会比本就生在权利之巅的人更快。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渴望女人,渴望金钱,渴望权利,再正常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对我提出的条件的心动了,但如你所说,我也不是傻子。
我和他最终的谈判结果是,钱打到他的账户上,他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让他的手下今晚就放你的船过去。
只要你的船过去一条,他就和我们进了一个染缸,想白都白不了。”
电话那边思忖几秒,“等我电话吧。”
苏君持电话挂了没多久,就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他们安插在内比都的眼线被杀了,甚至昂素那边派去和吴猛谈判的党派代表,也莫名其妙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抢救,恐怕是凶多吉少。
吴猛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
这次是真把人给逼急了,打算鱼死网破。
现在的突破点,只能在这个过分年轻却身居高位的军官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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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雨季后的湄公河,水流湍急,几百米宽的河道上,不时有货轮穿梭而过,即使此时已经夜半,但仍有船只排队等待检查,随后通航。
孟喜滩缅方管控区,荷枪实弹的卫兵面色冷肃,手中AK冰冷凶悍,站在巡逻船上,枪口朝外,杀气凛然。
四国联合执法孟莫联络点军营,吴桀端着塑料盆子,浑身湿气走进营房,将盆子放到了双人铁架床下面,开始给脚上已经溃烂的伤口上药。
对面的宋猜有点心疼,
“阿桀,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堂堂一个太子爷,在这儿跟我遭的什么洋罪?你阿妈看见了,不得心疼死。估计半个月都不让你阿爸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