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青草,就是比干草美味。
吃完面,江漓便拉着马车出了院子。
想到又要好几天见不着媳妇儿,他心里实在舍不得,到底没忍住回了房间一趟。
杜若睡得跟头小香猪一样,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扇动,两颊红晕,叫人看了真想咬上一口。
江漓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流连了好半晌,眼里满是眷恋。
终究还是没吵醒她,狠狠心离开了。
马车在村道上踢踢踏踏,一路往县城的方向驶去。
听到这动静,清水塘边洗衣裳的林婶子抬起了头,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
走了就好,否则还真怕误伤了这个准女婿呢。
等下次江漓回来,见到的应该就是他全家老小的尸体了吧?
啪啪啪,林婶子手里的棒槌打得越发响了。
......
江漓走了没多久,村口来了一群人。
男女老少都有,穿得都很朴素,扛着铁锹的,挑着担子的,抱着孩子的,看起来跟逃难似的。
村里人开始还有点惊慌,毕竟十几年前的那场浩劫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江墨年的老爹江长河带领大伙儿奋起反抗,估计这村里的粮食跟女人都保不住了。
直到看到这群人里面打头的那个娃娃脸青年,村民们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原来不是逃荒的,而是杜氏的娘家人来了。
“爹,娘,就是那座院子!”郑青禾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
郑老舅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
一看就有人气儿,挺好。
他瞪了小儿子一眼,“那还不快去敲门?”
郑青禾哦了声,三两步跑上前,边拍边喊:“姑,我回来了!”
郑氏正跟春花在灶屋里准备一家人的早饭,闻声赶紧洗了手过去打开院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她又惊又喜。
“哥,嫂嫂,你们怎么来了?”
郑老舅背着手哼道:“怎么的,不欢迎啊?”
郑氏连忙把人往里面领,“瞧你说的,我巴不得你们来呢!其实阿蛮之前就提过这话,说等新宅子建好了,请你们过来多住一些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