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曼的视线逐渐聚焦，看着尤艾，一瞬间所有悲伤和难过涌了上来。

这还是尤艾第一次看到人鱼哭，掉出来的眼泪真的是珍珠，但它们接触到了实体化事物就会变成水珠，然后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无论是男女，看到对方落泪都得手足无措，尤艾以为自己已经够冷静的了，但龙曼一哭她就没辙了。

“哎呀，你不要哭，”她开始手忙脚乱，第一反应想给她擦眼泪的，又想到了这玩意也不湿脸，不用擦，就在她旁边坐下，放轻语调说：“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

哭了一通龙曼情绪才稳定下来，她收了眼泪，平复心情，这期间尤艾很耐心地等着。

“你知道丹尼斯吗？”龙曼问。

尤艾点头，扎西提过他，但他不是失踪了吗？

提起丹尼斯龙曼眼里有了光，她说：“我和丹尼斯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母亲已经答应了哈特曼，让我成为他的伴侣，只等我成年。”

“这次成年礼上，丹尼斯检测出来的生殖能力为上等，他去请求母亲，想让母亲改变主意。”

“母亲不同意，丹尼斯要去找哈特曼，我跟他说算了，他很生气，我以为他会想通的，但很快就听到他打伤了哈特曼，自己却失踪了。”

尤艾说：“那或许哈特曼知道丹尼斯去哪里了呢？毕竟丹尼斯最后见的是他。”

龙曼摇头，“我问过哈特曼了，他说丹尼斯打晕了他，等他醒来时只剩下他。”

“或者丹尼斯不在森别克了？抱歉，我有点难受。”尤艾坐着不太舒服，起身到网床上半躺着。

“没事，你躺着，”龙曼接着说说：“后面问过边界的守卫了，并没有看到丹尼斯有外出。”

“真是奇怪，”尤艾想起哈特曼在知道她怀孕时的表情，真的不太对，随口一问：“哈特曼的生殖能力也是上等吗？”

“他并没有去检测生殖能力，他不需要选择伴侣，所以他没有去。”龙曼看起来也对哈特曼的生殖能力也不太感兴趣。

“好了，不说这些了，”龙曼像自己跟自己说一般，然后大大呼了一口气，看着尤艾说：“你和麦非是怎么认识的？”

“他啊，”一说到麦非，尤艾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说：“我捡的。”

“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