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羽走下来没有理会程晚星,而是准备回自己房间,程晚星依旧跟在身旁,程宸羽明白过来这是打算让我问到底的架势,遂让程晚星如意,又问“等我?”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同时停在了程晚星卧室门口,程晚星指了指自己的卧室门说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程宸羽现在的心情确实也有点不上不下,父亲反而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加让程宸羽伤心,他知道他所有的特立独行和任性自我不过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程云霆撑着,所以他享受了所有自由的权利。
也不过是因为一个不自由的父亲给了他可以选择的机会。这个家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父亲程云霆。
程宸羽也忘记是怎么知道的,他父亲和母亲好像也有很多很多的阻碍,他们的结合以及自己的诞生都饱受争议,最后也是威严高大的父亲撑起了所有的反对和伤害。
有时候程宸羽不懂事甚至是任性狂妄,也不过是想让程云霆知道有人在需要他,就算没有了母亲,他也不希望父亲感觉到自己谁都护不住的无力。
现在自己反而达成心愿,父亲护佑承载着程宸羽的自由和选择,但是程宸羽反而觉得沉重又苦闷。
谁又能保护他的父亲呢?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累赘或者说是孩童。
看着前面走进卧室的程晚星,程宸羽也会恍惚,如果不是父亲偏爱着自己,被驱逐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忆辰,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程晚星回答的同时关上了房门,拉着程宸羽坐在卧室大床的边沿问“怎么了?突然这样想?”程晚星也大概猜到了程云霆一定是知道了学校的风声才单独和程宸羽在书房谈话,估计以程宸羽的性格,也一定是该承认的承认,该否认的否认。
程宸羽迷茫着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算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呵……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可以问的出口?那么多人想都不敢想能当程云霆的儿子,而我竟然在说我是不幸的。”
程晚星看着程宸羽挫败颓唐的面孔,只是这样解释道“每个人都有不幸或者幸运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要求自己的?”就像是我,我的所有幸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是你,一个允许我的存在的一个人。但我的不幸又与你牵扯不休,最重要的还是我如何选择,是拿我的不幸怪罪在我的幸运上,从而又失去掉所有的幸运?还是靠着我的幸运治愈掉我所有的不幸。
这才是我的如何想,有所谓。
不知情的局外人不需要承受局内人的泼及。
程宸羽的存在同样无所谓绝对的正确或者错误,但存在即为意义所在,身处其中去破局往往不如入局来得彻底。
所以我,入了你的局,站在你身后成为了你最暗地的杀手,只为保护你的天真和美好。
“所以,我应该多想想自己拥有的幸福,那才是有意义的存在。”程宸羽知道自己不应该陷于苦恼的情绪而忘记了那些值得庆幸的瞬间,那才是某种意义上的错过和遗憾。自己的不幸应该被幸运填平,而不是用自己的不幸污染同化掉那些弥足珍贵的幸福。就好比自己因为程云霆的理解而苦闷,这是不对的,自己应该为程云霆的父爱感到幸福,然后再用这样的爱反馈给那些在爱自己的人,这才是有意义的理解和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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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宸羽恍然大悟一样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书桌那里的程晚星,脸上是不可多见的闪亮豁达。
程晚星靠在桌沿边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张口说“要过来看看我很早就准备的重逢礼物吗?”总要用些小礼物让小少爷开心一下。
“礼物?”说着就屁颠屁颠跑过去看,完全没有刚刚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一脸苦瓜相的影子。程晚星提起一个袋子放到了程宸羽手中,程宸羽随即就往外掏。
那个袋子的外包装让程宸羽马上想起来不是第一次见到。因为这袋子自己也有一个,是之前从海市提回来的,那个画室的袋子。
“这不是我们去的那家画室?你后来又去了吗?不对不对你回来之后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再去海市?”
“啊!我知道了,你说是你很早就准备的,那是不是……”
程晚星接道“是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去过那家买的。就猜到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