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怎么也是四年前?」
海云则对青凕蟒的天赋异能颇感到兴味,渐渐听得入了神。
塔山的神情却开始烦躁起来。
妖呈说话间一直在鉴貌辨色,发现三人中似乎以塔山为首,见此赶紧转入正题:
“小人受伤后陷入沉睡,于三年前在狮子河的河底醒来。当时狮子河河神还没被人斩为好几块,他察觉我苏醒,还想与我来为难,逼我立下血誓,供他驱使,啧啧啧!那叫……
“那叫一个异想天开、死的活该!其时我法力未复,就算再不情愿,那也无计可施,正准备暂时妥协,事后另想他法摆脱之,不料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冷冽之极的声音透入河中,言道:
“狮子河河神,臣服,或者死。”
妖呈复述这句话时,像是想起当时情形,心生余悸,激泠泠打了个寒噤,呆住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那个声音听起来丝毫感情也无,彷佛在告知一件天经地义、又无关紧要之事。河神听了勃然大怒,当即便撇下我不管,一个晃动变化了真身!各河神的血脉,大多承袭上古大神河伯冰夷,真身也甚是威武,并不逊色于我。”
听到这里,沐皓天、塔山、海云都不禁肚中犯嘀咕:
「不逊色于你?那看来也算不上太威武。」
妖呈不知他们的腹诽之言,自顾自又道:
“河神现出真身后,就凶神恶煞地冲出河去,他冲了出去,然后……那个,这个,诶……”
长叹一口气,再道:
“就跟你们说实话罢!我在河底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不出片刻光景,那河神老兄整个儿出去,就零零散散的回来了,先是一条长满鳞毛的大腿,接着是一瓣比磨盘还大上几分的屁股,最后是一个他老兄怒目圆睁的首级和小半条胳膊,其他的部件倒不知飞哪儿去了。总之……总之……”
斗然间金光一阵耀亮。
海云破口骂道:
“甘你娘!不就是死了么?说一大堆不相干的来听干毛?总之总之,总之个屁!”
他受困如此危机四伏之处所,本就心神不宁,听这怪物一二再、再而三的罗里吧嗦,实在忍受不了。
刀气凌冽,双目如割,那妖呈慌忙加快了语速:
“是!是!这位小爷说的是!总之把他河神老兄砍成了好几块,那是十分艰难之屁,再想拼凑完整,那更是无法可想之屁……我当场被吓得,介是个魂飞天外,栗栗直抖,情不自禁又想来一发‘冬蛰’……谁知就在这时,那个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又一次传了下来:
“青凕蟒,臣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