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飞老谋深算地道:“你想啊,找人顶包,那就等于这个案子很快就破获了。矛盾的焦点就不在孔副市长身上了,反而会让我们更容易暴露。如果找人背锅,那就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起来,矛盾的焦点也就一直会在孔副市长身上。案子越复杂,对我们越有利,我们越不容易暴露。”
听到这里,邹国凯也不得不暗自佩服赖飞的头脑。赖飞的谋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邹国凯做贼心虚地看了看门口,发现没有啥动静,赶忙问道:“你说具体点。”
赖飞道:“我们分两步走,第一步就是找人背锅,而且是栽赃陷害这一种。这样就让这个案子变得复杂起来。如果找人背锅没有成功,我们再走第二步,那就是找人顶包。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是最安全的。你说呢?”
邹国凯低声道:“你说的有道理,找人背锅,而且是栽赃陷害地找人背锅,那找谁?有目标吗?”
“有一个人最为合适,那就是纪光廉。”
听到赖飞说出了纪光廉的名字,邹国凯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赖飞找背锅的人,竟然是纪光廉。
邹国凯吃惊地道:“让纪光廉来背锅?可纪光廉与这个案子八竿子打不着啊。”
赖飞道:“邹局,纪光廉和这个案子是八竿子打不着,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要有证据。如果有人举报那些横幅标语就是纪光廉干的,这不就行了吗?”
邹国凯道:“问题是整个县城一夜之间出现了那么多的横幅标语,纪光廉一个人也干不过来啊。这没有什么可信度啊?”
赖飞道:“你管这么多干嘛?只要有人举报,那就要对纪光廉展开调查,这样就能耗费一段时间了。邹局,最主要的是你不是很痛恨这个纪光廉嘛。也正好借此机会整治他一下子。如果整治成功了,那就让他去蹲大牢。整治不成功,最起码也能让他遭些罪。况且纪光廉也是有作案动机的。”
邹国凯问道:“纪光廉能有什么作案动机?”
“邹局,你别忘了。纪光廉原先是南荒镇副镇长兼任纪委委员,是县委将他的职务给撤销的,他能不记恨吗?”
“问题是纪光廉并没有记恨县委啊。”
“纪光廉记恨不记恨县委,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纪光廉本人说了算,而是办案人员说了算。纪光廉即使不记恨县委,但只要认定他记恨县委,那他就具备了作案动机了。邹局,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