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再次小声提醒道:“光廉,说话注意点,这可是童书记找你谈话。有些话说的婉转一点,不要这么刺耳。”
纪光廉道:“刺耳?我不觉得刺耳啊。田书记,你刚才不是说让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吗?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童肖媛对田启兵道:“启兵书记,你不要打断他的话。光廉同志,你接着往下说。”
纪光廉道:“有些人身居高位,但确实是不干人事。离了钱啥事也不干,桥都修不起来了,还想扭转乾坤?”
童肖媛和田启兵都不禁一愣,因为纪光廉这话似有所指。
童肖媛和田启兵也都猜到了纪光廉说的是谁。但如果纪光廉把人名说出来,就不太合适了,含沙射影却是恰到好处。
童肖媛看出来了,纪光廉不但刚直不阿,还很是愤青。
但愤青也有愤青的好处,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也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看来将纪光廉安排到信访办是再合适不过了。
童肖媛扭头看了看田启兵,道:“启兵书记,接下来你和光廉同志谈吧!”
说着,童肖媛起身朝外走去。
纪光廉有些发懵,纳闷地问田启兵:“童书记怎么突然走了?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说错什么,但你小子就是个愤青。”
“启兵书记,我甘愿当愤青。只有愤青才能荡涤官场污垢,也才能让社会进步。”
“你小子还挺会狡辩的。”
“我这不是狡辩,是实事求是。我没说错什么,童书记怎么突然就走了?”
田启兵忍不住笑道:“童书记对你的回答很满意,你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接下来是我和你谈。”
纪光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在试探我啊?”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试探?这是组织对你的考察。”
纪光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好,考察就考察。你们这些当官的,说话就是文绉。比如明明是血雨腥风的战争,却要说成是斗争。战争是残酷的,但把战争说成是斗争,就显得很有文化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