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梁叔的话,我漠然地摇摇头:“对方如此手眼通天,确实没办法,不仅有最高官方给出的禁赛令,还在运营商中找人修改了数据,从程序到证据毫无纰漏。”
“所以我倒是更加好奇了,张真他到底想隐藏什么,受贿固然已经是犯罪了,但是不至于让整个主任办公室都来保他啊。”
“也怪我当时太年轻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来,连备份都没有,我再怎么强调,空口无凭很难让人信服。”
“不是你的错,张真那么大年纪的老油子,你当时就一小孩能对付得了他吗?他肯定是怕日后万一事情败露,抢先彻底把你逐出职业赛场。”
陈鹿姐在旁边听着,插话说道:“这件事我怎么一无所知呢?”
“姐,你那两周在主持职业联赛总决赛呢,根本不在青训营里,而且这事我也没和太多人讲,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知道。毕竟禁赛令颁布在先,证据确凿,我这时候大肆宣扬张真受贿的言论谁会相信呢,反而会显得更加不光彩。”
梁叔神色凝重了起来:“这事真的不简单,我还想再追查呢,结果我那赛事部门的朋友就劝我停手,和我说这里水很深。我不知道他说的水很深是什么意思,然后一周后官方就宣布青训营解体了,刚好合同到期,一切都太巧合了。”
“但是事到如今,三年前的事,就算存在真相也早已石沉大海了。时间跨度太久远,找不到证据,想要翻案太难了,何况这次的对手是手眼通天。”
梁叔坚定地摇摇头,正色道:“公道就是公道,迟早有一天会沉冤昭雪的,而且现在是《国度》,《神界》的那批人也就当时的联盟主席黄桂章还在位,等下个月夏季联赛开幕了,我再去找人问问禁赛令的事,说不定那玩意都不能延续到《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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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们的思考方向错了”,陈鹿姐出声说道,“你们想,是先有的张真受贿被竹子发现,然后才出现了被颁发禁赛令。先不说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因果关系,要解除禁赛令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证明当时恶意修改数据的证据是伪造的,先解除禁赛令,然后再去考虑张真的问题。”
“姐说的有道理,但是《神界》运营商那边,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我认识的唯一和游戏运营商相关的人只有卜兰歌。《国度》和《神界》的项目组尽管有很大一部分人员重合,但卜兰歌却是从《国度》立项后才加入的。
“我也够呛”,梁叔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找个战队教练、职业选手什么的轻而易举,运营商那边就麻烦了,那帮人当时经常因为我研究出了一个战术打法,颠覆了游戏平衡,连夜修改职业数据,估计没少加班,不恨我就不错了。”
陈鹿姐把围裙卸下,挂在椅背上:“看来还得靠我,我以前做主持人的时候,可没少和运营商打交道。”
“老婆,你有这么大能量,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梁叔抬了抬眼角,略显诧异。
陈鹿姐忿忿不平:“好啊,一直把我当作花瓶。这么令人义愤填膺的事,我必须出一份力,肯定得还竹子清白啊。”
“姐……你真好……”
“小兔崽子,怎么你叔帮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