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玲笑道:“我知道,你们放心。我一定混好了再回来。”
私下里,邓念英跟许新安说:“玉玲是不如玉萍厉害。”
许新安说:“玉萍是老大,老大总是厉害点。你看咱大姐,就比咱二姐厉害,她自己有主意。聪聪比明明也是更有主见一点。明明其实啥都照着她姐来,也就是她姐这个榜样做得好,咱们也不用管。”
“玉萍也做了榜样,玉玲也没跟她学啊。”
“那肯定是二银他们故意教育出来的,肯定从小就跟她说,别跟她姐学。但玉玲也还不错,她最起码知道为自己争取,虽然手段差了点,但好歹争取到了好结果。
这就不错了,十多岁的姑娘,没上过几年学,也没有人教,没出去见过世面,能做到这一步就算很可以了。你还能要求她十全十美啊?
再说了,她敢于反抗,多少也是受了玉萍的影响了。”
“她上吊是真上啊,那凳子都踢了。要不是有人正好去她家串门,及时把她放下来,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她爹娘生养她一场,这要是人没了,得多心疼。”
许新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二银两口子是那会心疼闺女的人吗?他们肯定骂她晦气,大年初一找事!还会骂她白眼狼,养了她一场,一点好处还没收呢,人就没了!我跟你说,你肯定都比他们两口子心疼。
再说了,玉玲又不傻,她知道今天都是串门的,肯定是听到有人进了她家大门了才踢的凳子,不然哪那么巧啊!但也是下了血本了。”
邓念英说道:“可不是下了血本了!万一人家听到动静也不去她那屋,那她今天就真交代了!想想我都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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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许玉玲背起行囊,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乡,她脖子上围了条围巾,遮住了尚未完全恢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