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也不敢反驳,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撅着嘴,只顾低头往回跑。
沮授还在伸着脖子数数呢,大致估算了一下,李典两万骑兵大差不差。
沮授心中稍做安慰,跟于禁说道:“还好,李典大军损失不大,只是可惜了梁兴那两万步卒兄弟。
拿步卒去冲击人家十万骑兵的大营,如蜉蝣撼大树,十死无生,估计都命丧敌手了。呜呜。”
于禁听完,心中一阵酸楚,也想不明白,这几天大家明明都筹划着,划水跑路呢,为啥梁兴和李典这两个棒槌就抽风了,带着那点人马就去袭营,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但别管怎么说吧,那两万步卒也是自己的袍泽兄弟,是正经的汉华军。
也是死在了冲锋陷阵的路上,怎能不让人伤心惋惜,于禁越想越伤心,也哽咽着流出泪来。
太史慈、李耕受到于禁和沮授的影响,也纷纷掩面哭泣。继而,身后两万多兵卒也都跟着哭起来,草原中哀嚎遍野,一片悲凉。
正当大元帅和军师抱头痛哭,众将卒哭的死去活来之时,突然又一阵马蹄声响起。
一声洪亮的呼喊打破这份尴尬:“元帅,军师,你们在作甚,哭什么呢,我梁兴来也。”
然后就见大队骑兵赶来,连绵不绝,会数数的大聪明沮授,又开始伸着手指头盘点。
等梁兴大队人马过去,沮授擦干眼泪,又仰天大笑。
疯癫着呼喊:“回来了,都回来了,梁兴大军约摸两万之数,而且有的人还是双马。他们没有死,他们是去敌营夺马了,呜呜。”
太史慈和李耕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不会吧,这也太他妈离奇了,我们一直看不起的步卒这么猛吗。
他们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拉个练,怎么就变袭营了,人没死几个,又全都变骑兵了。
这让我们成名已久,还老想着逃跑的老将面子往哪搁,此事说出去谁信。
反应过来的于禁和沮授,都喜出望外,待梁兴的两万步卒,啊不,骑兵归去,紧忙收紧阵脚,阻挡后面追赶的东鲜卑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