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上前两步,可宜修却并不动弹,面色讥讽的轻笑一声“太后?你以为姑母不曾帮本宫说话吗?”
剪秋颇为不忿的说道“那皇上怎么还...您可是皇后啊,怎么能受如此屈辱。”
可宜修却并不顺着她的话露出悲伤的神色,她知道弘昭就要不行了,昨日皇上破天荒的亲自进了阿哥所去看弘昭,她就知道。
皇上必定是心痛的无以复加,才会这么生气的不顾太后的劝阻也要处罚她。
可她现在胸中只觉得痛快,皇上这般冷血之人,竟也知道痛失爱子究竟是何滋味了。
她依旧是坦然的一副样子,神色中透露着平静的癫狂“无妨,以为建个佛堂就能困住本宫一辈子吗?只要皇上还在乎姐姐,本宫就总有翻身之日。”
说着无妨可胸口剧烈的起伏还是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那是自然,娘娘您可是皇后。”剪秋顺着她的话安慰道。
宜修听着景仁宫后头叮叮当当加盖佛堂的动静,手中不断摩挲着一柄羊脂玉如意,不过半晌便平复了情绪“外头那帮人,怕是都等着看本宫笑话呢吧。”
她话锋一转,语气温和的提到“富察贵人的胎相倒是稳啊,稳得都不像是在宫中能有的了。”
剪秋一下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语气中带着深意“后宫之中自然全听娘娘的,娘娘说稳自然就稳,说不稳...”
她没再说下去,宜修也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左右皇上不曾废后,她乌拉那拉氏宜修就还是大清的皇后,她只当做韬光养晦,若是自己身在佛堂,富察氏的胎还是没能保住,那可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
这两日后宫局势一时一变,众人都人心惶惶,后宫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旁人不知道,敬嫔升了位份自然开心,可对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儿子不知是喜是忧。
看着满屋子里一个整日里见不到额娘时常哭闹的弘昼,一个担心弟弟眼眶通红的弘锦,如今又来了一个担心自己额娘,大高个子抹着眼泪的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