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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夜,依旧繁华而宁静。

乾元殿内。

萧子洐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眉头紧锁。

“常德。”

常德赶忙放下手中的安神茶,“哎呦陛下哎,您都熬了几个大夜了,该歇着了!”

“不急,”萧子洐打断他,“信呢?”

昨日,呈上来一份岳阳知府关于黔州万花楼一案的奏报。

得知此案竟与朝中重臣有所牵连,无端的让他心情沉重...

常德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双手呈上:“陛下,这是若相派人快马加鞭从岳阳送来的密信...”

萧子洐接过信件,拆开仔细阅读起来,眉间神色复杂难辨。

“还知道问朕安好,照她这回信的速度,有事才想起来朕,怎么也不知道多问一句朕如何了...”

常德嘴角含笑,帮劝着,“相爷远在千里之外,心里自是记挂着陛下的。”

“不用替她说好话,朕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若不是路上遇到这种事,她才懒得回朕...”

“不过,也快了...”

萧子洐抿了抿唇。

信中,若离详细汇报了黔州案件的始末,以及正日夜兼程地赶往京都的吴瑾芸。

“魏戊昌...高家么?”

常德在一旁,虽未敢言语,但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这些年来,朝中暗流涌动,不少大臣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暗藏污秽,如今看来,高太傅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被万花楼一案牵连,真是时也命也。

“宣赵爻臣。”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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