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们要在这里待到几何呀?”满脸沧桑的老人呆坐了半晌,忍不住问道:“若大人只说让我们暂避...”

“...这案子还能差么?”

若垣一愣,回想若离嘱咐的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大概明日就能水落石出了。”

...

只等到戌时最后一刻,街道尽头依然不见马车驶来。

“头?这都戌时了,那人难道怕了不来?”一黑衣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奶奶的,那些高门达贵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这些兄弟们寒风口受冻。

眼下还有个只能看不能吃的...

为首的黑衣人眉头紧皱,“再等等...”

他垂眸看向瑟瑟发抖的清风,嘁,原以为是个不同的,这帮做官的,还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人来。

兄弟们倒是冻得脸色铁青,他沉声道:“去,给那位传信...”

“是!”

黑衣人影窜出的那一刻,无人发觉暗处波涛汹涌。

一双眼睛悄然眯起,平静道:“动手吧。”

“是!”

...

乾元殿内,灯火通明。

“若离出手了?”萧子洐手里捻颗棋子,目光沉沉的落在棋盘上,只消一子,黑子岌岌可危的处势瞬间翻盘。

常德恭敬道:“也不知道若大人使了什么计策,把人都从勾栏瓦舍里提了出来,想要通风报信的,一个都没跑掉!”

“听说还抓了丞相的大公子...”

萧子洐看着棋盘的变化,微微笑了起来。

“今晚,京中官员也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

常德也跟着笑,“自是极力撇清自个,顺便表表对陛下的忠心罢...”

萧子洐漆黑的眸子投了过来,“哦?你倒是了解他们。”

常德立马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嘴唇哆嗦着,“奴才该死!奴才私自妄议朝政,请陛下降罪!”

沉沉的目光压过来,常德只觉得浑身喘不上气,他怎么忘了陛下最忌讳内监妄议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