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孩子见着咱俩来看他,是不是也高兴。”
妇人在憧憬。
张振海在打砸。
在发狂呐喊。
瓷器碎片乱蹦,周春花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生怕瓷器砸在脑袋上,就这还不时有瓷片擦过,划破了襦裙。
“老爷,你冷静点。”她只敢小声劝。
成婚几十年,她从没见过张振海发这么大的火。
“冷静,我怎么冷静,啊,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我张振海的种应该长成顶天立地的汉子,你看看现在,忘恩负义,谎话连篇的小畜生。”
“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吗?继续加人去找,要不给我个解释,我腿给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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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毅拿着二百两银票回到宝斋。
许远正从对面的成衣铺撅着腚拖东西。
他动作快,屋里已经按照许毅的嘱咐重新调整了,二楼也有木匠在装门栓和墙上的木头。
邱英雄扛着两个竹竿从拐角走来,邱沛琴管好铺子抱着缝好的窗帘也穿过马路。
“婶子见你说这个铺子也做衣裳,就做主做了窗帘,和对面一样的花色。”
许毅乐了,“婶子可真聪明,我正想说这事呢。”
邱英雄也走到跟前,“石灰浆我也要上了,明早送来,我就画车位。”
“哦,还有拴牛马的柱子,也要了。”
许毅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咧嘴笑。
真好。
他不再是单打独斗。
背后有一群真心实意为他分忧,值得信任的亲人。
许远从里头拍手出来,抱着一摞账本,“检查完了,就账本留着你看呢。”
许远伸手把地契和丫鬟的地契递给他,“我马虎的很,还是你装着稳妥。”
价值千金的地契捏着许远指尖,许毅的眸光落在白纸黑字上头。